人世间,最难莫过于生死离别。可是让人无奈的是,或许连给家人一个体面的送别都做不到。
除了哭泣,还能做什么?
乘务长年纪较大,她强忍着悲伤,去安抚哭泣的空姐。可是没用几秒钟,两人一同相拥,痛哭失声。
美丽的电视台主持人沉默,眼眶瞬间湿了,低下头不忍再看。
在她身后的摄像机依旧工作,只是摄像人员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飞机颠簸,还是别的什么。
几经颠簸,仿佛过了数年一般,飞机终于停稳。只是飞机不再滑行,却依旧不稳,像是坐一艘船上,随着海浪的翻滚,船体也随之波动。
机组人员开始忙碌起来,空姐们眼睛里的泪水不时滴落,亮晶晶的,像是露水。
随着机舱门打开,一声军令,机舱里的人齐刷刷站起来。虽然心底各种恐惧,但却没有人说话,沉默的像是一座座压不跨的大山。
飞机上穿着军装的医生们逐一走下飞机,空姐分成两排,站在扶梯下面。
“谢谢,谢谢您。”川航的空姐不住的道谢,她们知道,或许这些年轻人以后无法活着离开这片热土。
可是,没有一个人退缩。
虽然他们也恐惧,但是却没有因为恐惧而退缩。
鞠躬,致谢,是她们唯一能表达、发泄内心情绪的方式。
说着说着,空姐们就哭了,已经降落,完成工作,不用再压抑内心的情绪。
哭声和不成腔调的道谢声中,帝都的年轻医生们用一种不同的方式,踏上了这片土地
机场一片繁忙。
蓉城机场已经关闭,民航上下来的,都不是旅客,而是第一批来自全国各地,抗震救灾的人员。
有运输机运载大量抗震物资、食物和水,以及医疗用品。
远处有数量众多的迷彩军车在机场等候着。
那名负责的军官下了飞机,黑着脸,正在拿着步话机通话。
他一脸严肃,只是听着,直到最后才立正,吼了一声,保证完成任务!
下了飞机,人群没散,而是本能的组成队列,等待下一步指示。
“三十五岁以下,住院总级别的人,出列!”
几人迈步出列,郑仁和苏云没有对视,但不约而同的一起迈出脚步。
每个人都挺起胸膛,昂着头。
郑仁怔了一下,自己该怎么做?
“你们俩?”军官见郑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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