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绳,把它系在一根手脖子粗细的青竹上,猫着腰,往坡上爬,他看见了,在对过山梁的豁口处,站着一匹独狼,或许是好久没吃着东西了,不断舔着嘴巴,甚至涎水,坠在枯叶上,他爬下,双手拱成圆形,“嗷----呜----,嗷----呜----……”狼似乎在听这个声音,果不其然,顺着那边往这边走来。这时,马儿不安分“嘶嘶……”不断用一只前蹄扒地。“别动!别动!别叫!”他吵哑着嗓音,用手示意马儿,但马不是人,惊惧着继续。他一翻身,火铳掉下来,握住,放一边,拿出毛瑟,甚至能听见,兽踩着枯叶发出的虚伪之声,马儿乱窜,竹子被它拽得摇晃起来,他伏在地上,把枪瞄准,手指在勾腿上,又不自觉痉挛起来,张着嘴,继续引诱狼,嗷----呜----嗷----呜----,狼也许没有注意他,而是血红着眼,盯着马,狂啸着,向下俯冲。
“叭-----!”千钧一发之际,枪响了,子弹打偏了,顺着狼的肚子射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狼舍弃了马,向他扑过来,他顺地就滚,但狼四蹄挓挲着,来个泰山压顶,就要扑下来,他头一偏,狼从他身上扑下来,双腿一跪,象蛇一样圆滑,和狼反方向而去,血,丰沛的血,溅了他一脸一身,他的枪,早已顺着坡往下滚,他的一把藏在鞋口的短刀,在狼肚子上,刮出一道血口子,从狼脖子一直到尻尾,狼扑倒着向下滚,几次想扭头,终因血流如桩,扑倒在一堆枯叶上,他的脸被狼后爪子,划出几道深沟,血流汩汩,刚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究竟是怎样发生的,他顾不了疼痛,仰一下脸,见狼还在抽搐,他重新倒地,半天爬不起来。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马车在门口,还未完全扎稳,黄安便跳下马车,一抱拳。
“你作死!”
“白家妹子,这一切多亏你从中周旋,我看,在他老子百天里,一准我们老黄家能添丁进口,不虚此行,我得好好奖励你!哎哟哟……”庄惠英在车上有些龇牙咧嘴。“这老胳膊老腿真不中用,这才多远的路?手麻腿麻,快来,搀扶我一下,这是福享的,看来人天生就要受点罪,要不然……金枝,你看看你利索得,象只跳山猴子!”
“怎么啦,嫂子?”
“没事,光想着美事,这坐得时间有些长,老胳膊老腿,有些麻有些疼!”
“来,我扶你!”白金枝下了马车,黄兴忠嘟着个嘴,谁也不理,从前面跳下车,径直走进家里,“少爷回来了?”佣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
“少爷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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