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读书把你脑子读坏了,你跟老子扯这些?如果没有高低贵践之分,你在教书,有一大部分人在啃地皮,越啃越瘦,身上无肉,你不种五谷,却食六味,这能说没有分别吗?”由于心情不好,话就说得格外难听。
沈九躲进下人屋里。
望着她的背影,史凤扬摇摇头。
可怜的1915年,在冷冷的风中,更加萧瑟,虽说这最后几天,没有让人从那种苍茫中看到任何希望。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把烟袋吸得“叭嗒叭嗒”响的史健久走出来,“九姑娘,九姑娘,收拾碗筷!”
“哎!”沈九应了一声,低着头走出来。
“明天,史氏百货公司就要开业了,你和我一起去一下,明天有不少社会名流贤达要到场,你去应酬一下,也长长见识。”
“明天我还有事,约了人,恐怕没有空!”
“其他的事,你给我推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还想在那里,给你瞅门婚事!”
“爸,这事不烦劳你操心,我自己能解决!”
“你解决个屁,张雨烟那个野丫头,别想进我家门,我告诉你,就冲张一山德行,我也不能让他闺女进我家门,除非我和黄鹤松一样:出什么意外,否则别想!我也替你打听过了,钟玉秀你就别想了,她已经准备嫁给省督军儿子了!姓什么,我都打听清楚了,姓柳!这可是钟镇长亲口对我说的!督军是个什么官,你晓得吧?那就快够着天了,死了这条心吧!”
“爸,我就不明白:你为何要是事替我们做主?你问过我们吗?”
“不用问,我是你们的老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书本本上那些东西,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用的,你老子这一辈子,就是听信了你老爹的话,敢为人先,什么都可以没有,不能没有钱,钱是人的血脉,没有钱,人就不能活,你懂吗?”
“我不懂!也不想懂!”
“混帐东西!”史健久见儿子不理他,直接进了史亮他们住的偏院,抬眼看见沈九愣在那儿,“刷碗去,没你什么事!”
史春铃出来,“抓紧刷,我有条裤子要洗,别象上一次似的洗不干净,花斑流漓,你让我怎么穿到人前去?你还能不能做一点事?”
“如果你觉得我洗不好,就自己洗,我就这手艺!”
“爸,你听她说的叫什么话?都是二哥惯的!两天不打,上房揭瓦,爸,你得教训教训她!”
“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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