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酿新酒,
好酒出自黄家手,
红红的高粱哎,
粒大皮薄,
出自剪子梁,
好粮出好酒,
喝了咱的酒,
上下通气不咳嗽,
喝了咱的酒,
滋阴壮阳嘴不自臭,
一准能活九十九,
好方酿好酒,
好酒是朋友,
一口解千愁
……
酒坊和土地的繁忙,让黄兴忠兴冲冲的,一些早出门的商贩,已经踏着残雪,往黄花甸子来了,不久,叮当的大洋又会一包包进黄兴忠的衣兜里,再过些日子,一些春荒没粮户,会在掌灯时分,有些偷偷摸摸厚着脸皮,象做贼一样,到黄家来借贷,钱就这样缝进缝出,生了钱,黄兴忠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阳光照得他睁不开,抬头看见岗楼有个人拎枪来回走,心“格登”想起黄天祥和他说的捷克式轻机枪的事,他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议定的事,除过下刀子,否则不能改变,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把一些事忽略了。
陈仲秋这几天倒是老实了许多,滴酒不敢沾,因为酒这东西,特象兴奋剂,只要一喝上几口,就把持不住,酒壮了这个㞞人胆,正因为酒,他做坏了一些事,甚至是不可饶恕的坏事,狗日的百合,长得她妈的太可心人了,喉结在蠕动。这会儿,他象无事人一样,他立在高高的岗楼上,居高临下对黄兴忠喊一嗓子:“黄老爷,多会儿弄些枪油来,这枪再不上油,要生锈!”
“我晓得了!”黄兴忠点点头,并走开了。
33岁的陈仲秋并不知道黄兴忠已经关注他了,关注象种子,在心里发芽、生根,由于没有枝繁叶茂,所以许多人忽略了这一刻的意义。
黄兴忠把狐狸皮交给陈文康时,大学者激动得热泪盈眶,每年缝年他少不了到黄家坐客,这差不多是惯例,从亲戚这一层来说,是陈梅梅家庭大哥,天祥、天佑留了洋回来,很顺利走上仕途,陈文康功不可没,因为一次吃酒,陈胃疼,就让黄兴忠记住了。
他记得陈文康牢牢抓紧他的手,摇晃好几下:“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看见陈文康的泪水流下来,拍拍陈的肩:“你是大学者,要注意形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南京的一名老中医曾给陈讲了温胃、养胃理疗之道,并且说狐狸皮做个护胃的带子,尤其以红色狐狸皮为上品,黄兴忠是个含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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