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出,门外有两个背着枪的人,木桩一样站在那儿,黄兴忠心中有疙瘩,虽然这事与自己关系不大,但还是如鲠在喉,总觉得不舒服,不咳不吐不快,已经坐不住了,车子还没停稳,就跳下车。他敏感意识:中日必有一战,且迫在眉睫!
“老爷,老爷,你慢些!”太阳西斜,阳光象水一样稀薄,达子见黄兴忠这样,多少有些担心。但黄兴忠全然顾不上这些,他要告之好友:敌人临近家门,已经在磨刀霍霍。
见到齐泊年时,正在水盆里洗手,“黄老板今个怎么有空到我这儿忙里偷闲?坐!刚才我在井下,出了点状况!”
“我没有耽误你吧?”
“那倒没有,说实话,你来不来都这个样子!忙忙碌碌!”齐泊年给他倒一杯茶。
黄兴忠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去动茶杯:“收益应当可以吧?”
“虽供不应求,但价格上远不及去年,过了七月,价格一路飙升!在这儿喝酒吧?难得你能来一回,是不是你的焦炭用完了?十天内送到,不耽误你的事吧?”
“酒我是喝不下去呀!”
齐泊年坐下,抹了下脸:“难道说我的酒里有孔雀胆?”
“那倒不至于!日本人已经把铁路修到你的门口,难道你没有一点醒觉?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事我和白县长说过,但白县长说这是上头的意思,再说这荒山野岭不茅之地,荒了这么多年,赖赖的,连棵树都长不好!谁也不拿它当回事!”
“日本人不傻,他们不会是为你们修铁路吧?也不让用他们的铁路帮你往外运煤,挣你几个脚力钱吧?他们要的是整个云龙山!还有周边山地。”
“可白县长说他们是租赁,为期八年!”
“这哪儿是租呀,分明是买断吃透!强买强卖!日本人在东北这么多年,都干了些什么?国人不会不知道吧?等着瞧吧,出不了一年,他们会叉了你的矿,挑了你的人,我还不是吓唬你,齐兄,早做准备,这是帮狼崽子,一旦他们站稳脚跟,就会咬人!”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们经常有一帮人在山上写写画画,他们要干什么呀?”
“寻找矿脉!你应当减少投资规模,加强自己武装,你的护矿队吓唬吓唬小偷小摸还行,要对付东洋人,还差着火候呢!除了修远,其他人你扳着指头数,枪都打不准,你的护卫队,也就是个名,枪就更不用说了,老掉牙,许多人使用的是火铳,一旦有事,根本派不上用场!”黄兴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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