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这个人忠心耿耿,是从他父辈开始的,他有了慨叹,“咻咻……”吹起了尖锐的口哨。哨声象瀑布,在刀口上滤,刮出金属的铿锵之声。
“什么事,高兴成这样?乐不可支!”陈梅梅从花墙那儿,甩着手上的水,走过来。
“没事,玩,吹着玩!”
“我不信,你是什么人?从来不会把有限的时间,放在这种无聊的消磨上,有事,一定有事!”陈梅梅指着他。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乱讲!”
太阳掉地上,太高,跌得粉碎,一地桔子皮一样的残阳,黄花甸子丰盈起来,象个初孕的妇人,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那些煎熬一冬,又煎熬一春的人,吃完荠菜,吃(洋)槐花,一种柔软多节,带着触角,有着无尽攀爬能力,土名叫“扫帚”(笤子)绿色植物,在它很小的时候,就是百姓口中之物,长老了长衰了,就是沤肥的原料,从三月吃到五月,比荠菜毫不逊色,优于槐花,它不象槐花甜腻,一些城中大饭店,也是上乘的菜肴,何仁豆除了豆荚,赶不上“扫帚头”,越往梢上长越好吃,黄兴忠的饭桌上,偶尔也有这种东西,他只是吃着新鲜,赶个时髦。
槐花落满地,昏暗灯光火扑扑响,是那种打嗝,从鸡嗉子一样嚅动的喉结中发出的声音,如果心粗人笨,就会忽略这种声音存在,刘中天、杨坚强又一次荣幸受邀,和黄家大院主人共进晚餐,这是何等荣耀,桌上两位待字闺中的小姐,自然是热捧对象,桌子上不谈正事,饭后,两位小姐走了,客主才在一起谈论事情,商议如何办,才最为妥当。
第二天,天蒙蒙亮,别人还在睡梦里,太阳龇牙咧嘴的时候,刘中天已经带着伙计,在黄家大院里忙碌起来,贴着墙,他们垒起带枪眼的小阁楼,一共垒起五六个,比院墙稍高,从外面来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悄然建起的阁楼。
天干无雨,庄稼长得赖赖的,五谷不丰,禾苗不壮,黄兴旺就领着一群人,用绳子棒槌翘起水桶,从黄汤河上引小水沟,用水桶两个人一班,舀水浇地,污污浊浊的水,就灌进开裂地缝中,黄兴忠卡着腰,立在田埂上,一脸愉快,心情不错与伙计拉话,麻雀欢飞,野兔在田埂上蹦跳。
也在田地中转悠的百姓,对于黄兴忠引黄汤河之水,浇灌小麦的事,将信将疑,这是黄兴忠每年这时间段必做的事,甚至有人嘲笑黄兴忠,精明过了头,小麦本来就是旱作物,不需要水,他这样做,纯粹是显摆,穷折腾,仅以去年为例,他们都没有浇水,麦收时,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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