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哪儿呆着去!”伙计有些不耐烦。
“死人啦!我来报信的!”
“谁死啦?找谁报信”
“马三魁死了,我找一个叫黄兴忠的黄老爷报信!有没有叫黄兴忠的?”
“有`!有!地下室,208,你自己去!”
黄兴忠正在梦乡中,想不到,马三魁死了,他打了个冷颤,走到地面,舀了一盆凉水,站在阳光下,从头浇下来,他甩甩头,象下雨,把黄兴德他们全叫起来,他们一起去了马三魁的家。
没有人哭泣,林梅冷冷在屋外和人拉话,邻人也都在外头。
马三魁死得壮烈:用半块青砖,把两只筷子从鼻子里硬砸进去,一定是穿了,只剩下一点,血污和白色粘稠状东西,那白色的是不是脑浆子?就挂在筷子上,看一眼,感到残忍,再看一眼,感到心寒,腥,血腥,让人呕吐,举起拳头,拳头却打在棉花里,那么失意。
“你这是干什么哟?我也没打算怎么着!”黄兴忠拿来钳子,随手夹住筷子,一拔,费劲,猛地抽出,血浆和脑浆喷射被上,“哇!”血腥气让人作呕,另一支筷子亦是如此,然后,黄兴德抓把火纸,盖脸上,黄兴忠扔了钳子。
黄兴忠走到外面,到林梅那儿:“林姨,天这么热,他又是传染病,尸体不宜久放,我看赶紧到棺材铺,订口上好棺材,趁这会儿有人,埋了算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黄兴德问。
“就一两个时辰前!”林梅面无表情,“我对不起黄老爷,这么多年……”
“林姨,啥也别说了,处理完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房子就这一处,我只能守着它,终老一生!”泪痕在那里象漩涡打转转,下面是苍茫和悲哀,失落是暗流,在向更远更加纵深倾泻,漩涡是奔腾的花朵。
“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
林梅摇摇头。
“你比如:重回黄花甸子!”
“回不去了,我无法面对那些熟悉如同刺猥一样的目光!这么多年,我脏了,肮脏象喉咙里堵着一大把死苍蝇!”
“不会的,你在这里,只有痛苦的回忆!”
“我愧对你的母亲!”
“可她依然不在了,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回到黄花甸子,去过另一种正常人生活!”
“再说吧!”
黄兴忠临时请来一班吹鼓手,又请来八名扛夫,把还在滴着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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