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下石槽,黄兴忠扶着林梅,“林姨,慢一些,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想那过去的事,我知道:你是被逼迫的,我父亲的事,到这儿就画上句号了,我不想,你也不要去想,先歇歇脚,我让达子点菜!”
“哎,这孩子虽小,却很机灵!”
老板郑良善迎出来:“黄大老板,还好?有日子没见了,你这是出去,还是回来?”
“回来了,这一气折腾能有大半个月,从这儿回去喘喘!”
“这位是……?”
“林姨,我父亲旧友!”
“噢,我想起来了!……”郑拍拍脑门。
“啥都过去了,啥都别说了!”黄兴忠一手拍他的肩。
2
“今天几位?”
“人不老少,还未到,等等,太阳不还没落山吗?有房间吧?”
“有!有!楼上全空的,这天一热,出门的人就少,镇长来不来?当然要来的,听说你们做了亲家,沈二姑娘,有眼力!瞧我这张破嘴,要不二楼先歇着?”郑一脸生意经。
“你忙吧,我们自便!”
苗仨套好车,在那里等,巩德仁还在屋里收拾,石榴就在屋里骂骂咧咧,因为她从来没有机会和巩德仁出去吃大餐,这气出不来,她就借坡下驴,把巩德仁骂个狗血淋头。
“过了,石榴,你这脾气是渐长是不是?我的容忍是有限的,你要再这么放肆,就给我滚回娘家去,什么东西?!”
石榴的确怕了,她的娘家实在是马尾巴穿豆腐,提不起来,佃户出身,他哥石金常年给别人扛活,她的母亲眼还瞎了,全指望她来接济,这些都私下里的,虽说是仨瓜俩枣,不解渴不解饿,她还是有点小权利的,她可以骂一句,只要巩德仁回一句,她立马就哑了,说到底是面条上贡----底子软,男人有钱,可以立威,女人张张口,“人家请你,你就不能捎带着把我也来上?也让我解解馋?我长得奇丑无比,丢你的人?”
男人就是怕女人长得好看,怕被外人叼去,才放在家里,男人在外头,可以如游狗,到处癫狂,只要有应酬,就一定有风花雪月,要不然,吃个饭,要小半天干什么?你走就走了,还把苗仨带走,剩下的就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对她不理不睬,根本不拿她当回事,坟里埋的才是他们的亲人,她虽然占着位置,却发挥不了作用,很多时候,她做不了主,她虽青春还在,这不养不生的尴尬,令她身如浮萍,巩德仁口上这么说,也不可能将石榴退回娘家,早早晚晚吸咂一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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