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吗?我一直怀疑:你们学校内部藏有红党,你就没点耳闻?”
“没有!真没有,就是真有,人家也不会告诉我!”朱千良脸儿苦成一大把。
“你眼睛是留干什么的?看屎里蛆的?耳朵是干什么的?听女人夜尿的?”
“高队长,我这个人就一文化人,哪能……”
“少给我摆那孔圣人的臭架子,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给我睁大眼睛,支起耳朵,发现红党!要不然,你的日月不好过!”
“高队长,你就饶了我吧?我哪是干这个料子,我谢谢您了!”把金条做贼一样,当啷放桌上,一抱拳,深施一礼。
“拿着,装起来!”看着熠熠生辉的金子,他真想一把抓过来,揣兜里。
“哎哟哟,我这不是拿绳,做个扣子,把自己吊上了吗?”
“姓朱的,别哭丧着脸,你的老娘还没有驾鹤西去呢,这事就到这儿,小心,乱说是要割舌头的!”高孝山手一扬,把温热的茶,泼他脸上,拔腿就走,他也知道:这种朽木不可雕也!朱千良走出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蠢,这种人,怎么能为自己所用呢?
2
牛筋草张扬,黑节草纤弱,龙舌草扎煞,黄兴忠的马蹄,踩着这些倔强的生命,回到了黄花甸子,人困马乏,蔫蔫欲睡,张一山拄着拐棍,在白花花太阳下,机械动着,这个错过青春,一生都在计划生儿子,始终没有生出儿子的人,唉声叹气,他的女人单氏秀丽,虽然到现在还在这片房子和他天天顶牛生活着,但一辈子心都不在他这儿,虽然没有和那个浪子走天涯,可就是不待见他,因为既定家策把女人逼到绝路上,后来女人连女儿也不给他生了,再后来,竟然不跟他睡了,每一次要来事,得瞅准机会,张雨烟她们要不在家,得跟抢奸一样,撕打很长时间,女人没有力气了,才闭上眼,让一两串泪水垂到脸上,才索然无味,让他在女人身上纵横驰骋,真到那种时刻,他往往也折腾不起来,欲望之火就要熄灭了,女人象一块死肉,任凭他刀砍斧剁,可他这把刀,早钝了,连根棉线也割不断,这样时刻,持续有四五年,随着女婿入赘,他们就分床睡了,就这样,在吃饭时,还得顶牛。
“黄老爷,回来了?”他从大门,走到路上,费了劲,甚至还跳几下,蹦过去,上赶着要去巴结别人。
黄兴忠在马上想事,并没有看见他,所以就没有理他。
“狗日的,发达了,儿孙满堂,就狗眼看人低,不理老子!当初就不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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