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自己上个套子吗?钱主席这是没有拿我当自己的人呀,要上也该你上,被窝伸出个脚,你说我能算个手(首)吗?赖蛤蟆垫床腿,我是死撑活挨!”
听胡达这么一说,殷福生窝在心里的,足以支撑他要爆炸的气,竟然一点点消散了,胡达入情入理的分析,每一句话,都在刀口上,“能行?”殷福生双眼冒火,要生吞活人。
“试试嘛,草头方医得大病!不行,我们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值此非常时期,你我兄弟要拧成一股绳,合则双赢,分则两败俱伤!孰轻孰重,福生老弟不用我说,也看得明白,要想下好神州一盘棋,非你我兄弟联手不可,外面的闲言碎语,不听也罢!”
汪天培有些象醉汉,栽头栽脑,他知道这是最坏的结局,日本人那里,这一关不好过,浅仓表面上对他信任有加,骨子里冷哼哼,汪是那种少年得志,模样和学问皆不错的人,但这样的人,往往志大才疏,在玲珑剔透的官场上,难以有作为,他没有坚定的信仰,象蛆,在利益场里浑浑噩噩拱动,他妈的红党这么一搅和,差一点儿送他上了断头台,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中国如此地大物博,许多地方常年人迹罕至,甚至荒了上百年,怎么就不能让日本人合理开采一下?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这是为什么呀?突然,他扭头看见了殷福生。
这个老秃驴要干什么?整幢大楼里,除了胡达,还有谁在那儿?
到了楼下,汪天培往左走,急急的,是太阳晒的,还是心情急迫,不得而知,走几步,忽觉不对,又折回来,往右走,似乎也不对,“我他妈今天是怎么啦?”这时,阳光如同芒刺在背,如此灼热,象火一样烫人,八月的神州,在鸣蝉的叫声里,他汗流浃背,只一会儿,他有晕眩的感觉,不行呀,得到什么可以避暑的地方,他想到长江边上,有个浅水区,可以冲凉,想想那遥远的路,他有些发怵,他的汽车,昨天与一个德国人的车撞了,这会儿,正在修理铺里躺着,正没有去处,在那儿心猿意马。
“哟,这不是汪大秘书长吗?咋晒成这样?你看看你,这脸儿咋就成了猴屁股,红红的白!”有人把碎花伞举到他头上,香,迷魂散一样的香,是肉肥肉白的香,一下子熏了过来,象淹在水中,本能张望一下。
“你是……?”的确曾经见过她,依然那么美,虽然徐娘半老,看一眼会悸动。
“你发财了,真是贵人多忘事!亏得我还一直记着你,你忘了当年在梧桐巷……”女人蜻蜓点水似地提醒,脸也羞得通红,目光躲躲闪闪,象摇曳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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