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温婉可人,待字闺中,不知哪个有福气的人,可以娶到,他们都会一五一十告诉你,如数家珍,说得眉飞色舞,唾液四溅,想听的和不想听的,一古脑倒那儿。不厌其烦讲给你听,这是生为临江人的骄傲,不听哪儿成?
拐个弯,可不就是?门脑上腥红的‘十’字,它不是在耶稣基督的背上,而是在弯弯曲曲吐出红芯子的上面,这是外表有些陈旧,但依然可以看出初建设时的堂皇富丽,其张扬的个性,还是霸气外露,土染尘沾,卓尔不群,还是在一堆参差不齐的建筑中,被人发现,温家的欣欣向荣,遥远可以追溯到明清之间。
临江产蛇,蛇带剧毒,蛇毒蛇石都很有名气,死过不少人,也从鬼门关活过许多人,蛇药灵验,吃个米粒大小,就可还魂,所以又有还魂丹之称,尤其是那些在鬼门关里插过一脚的人,对于五十岁上下的温荐续顶礼膜拜,视他为人神之间的半仙之体。
温荐续把那些令人谈蛇色变的蛇,玩弄于掌股之上,那些蛇就象发酵的面团,任他揉捏,即使他把它们放在赤裸的身体上,它们显得懒洋洋,不但不排毒,还吐出红信子,舔抚着他的身体,温氏经常表演这极其恐怖的一面。
黄兴忠和北风在心中唏嘘:这温氏究竟是人还是神?
他们闯进温家,隔着玻璃,温氏兀自对着游弋在高而深且粗壮的玻璃瓶里的一条蛇发呆。
黄兴忠猜想这人一定是医术精湛,把许多人从鬼门关拉出来的温氏,他白白净净,波澜不惊的样子,虽然余光中可以瞥见他们,却是一幅熟视无睹的样子,温太太穿着苏州刺绣旗袍,冲他们点点头,推门进去:“荐续,有人来了!”
“我眼睛不瞎,几个大活人,我能看不见?”他纤细的手,在玻璃瓶上敲一下,拉开门上玻璃,“几位远道来的客人,有何赐教?”
黄兴忠奇异:“温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远道来的?”
“你们左顾右盼,第一次来我家药铺?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温荐续目光虽然还停留在瓶子里的蛇上,却这样说。
“买些蛇药,连脚镇都有些什么蛇?我们要去那儿趟一趟浑水,你有什么要忠告的吗?”黄兴忠在购药的小窗户前,一屁股坐在一把磨得有些光滑的老式笨重的木椅上,把一个盛满大洋的小布袋往窗台上一丢。
“你确定你要买这么多药?”看着这个黑黝黝的健壮如同公牛一样的男人,“连脚镇不是那么好去的,如果只去三五天,你们大可不必买这么多药,几块大洋就够了,这是何必?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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