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多年,还在黄花甸活人,她究竟是怎样来到黄花甸子的?胭脂不动跑不了,虽嘴碎,却无可奈何,这样一想,心通心酥,竟吹起口哨来,日本人来了,我可以扒那身皮了:穷人!妈妈的,凭啥我就该祖辈穷,辈辈穷,咸鱼被盐腌过,都有翻身的日子,我凭啥就没不能?我要翻身把歌唱,唱出我心中的豪迈!姥姥的,叫我相信命,我还就不信这个斜了!日本人来了,黄兴忠不就屁滚尿流滚蛋了吗?这是给我腾地方了,老天爷开眼了,没准那儿将来就是陈家大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双掌合击,乐了,没有我的加入,能有联防队吗?指望郝汉,他懂什么?他会训练吗?这帮鸡头鸭爪,他震慑得住?我的作用别人不可替代,连香川幽兰司令官都夸我:人才难得!既然这么着,将来我在日本人庇护下,必然会官运亨通,黄兴忠别让我逮住你,他右手伸开攥成了拳,只要抓住你,我一准送香川司令官那儿,这是我在纳投头名状!
郝汉耷拉个脑袋,从镇长办公室出来,看着陈仲秋,就没好气,看样子拍马屁一下子拍马腿上,被踢了一下,右手握拳,伸出个大姆指来,“陈副队长,镇长叫你!”往里面勾着。
“咋说?”
“还能咋说?他不同意你派人你盯史校长一家人,他们都是厚道人家,几十年了,在这镇上,连三岁小孩子都没有得罪过,能是什么党?他让你赶紧撤人,一天天的,忙得四脚不沾地,好像就你一个人在做事似的,快去,镇长马上要到县城开会,别耽误正事!马上集合队伍,我要训话!”这是权力体现的象征。
“那是你的事!”
郝汉吐下舌头,“死了张屠夫,我还不得连毛猪吗?我还就告诉你:有你没你一个样!看把你能的,这支队伍姓什么,知道不?它目前姓郝!哼哼!”郝汉知道,他马上就要奔赴焦原镇,听说那个石卿回来,目前就在治伤,人家才是正儿八经军人,你算个屁呀!就是架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副队长,仗着有三脚毛的功夫,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老头子到底是多熬几个太阳,就是有经验,让陈仲秋尽情地张狂,黄兴忠可不是吃素的,惹毛了此人,就能扒你皮,抽你筋,当年单无霸何如?还不是被人家灭了?就目前联防队这些个人,就是虚应景儿,真动起家伙什来,还真就不如土匪,吓唬吓唬镇上人还行,动真戈的,那就差远了,一则是陈仲秋教的多半是自悟,另外这些联防队员是东拼西凑出来的,良莠不齐,看上去每天出操,喊着吼!吼!哈!,只是声势上的。
果不其然,郝百声这只老苍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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