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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你一厢情愿的事,但愿是我想多了!”
人性复杂,不可以常理推之,否则,就乱如江水,轰隆隆一片,拎不清哪儿是它的魂,江茂不知想起什么,才一拍大腿,“我怎么把它忘记了?这下糟了!他有些一惊一乍!”
“你把什么忘记脑膜后了?要不咱再回去?”
“回不去了,出来这么远,我有些浑了!”之后就是大段大段沉默,一直像根搅屎棍的他,他一消停了,全都不语,一直到沉沉睡去。
“死哪儿转土庙子了,到这会儿也不沾家,锅没动,瓢没响,你就没点儿数?真是白生养你一趟子了,跟掉大魂似,这演的又是哪一出?”乔木匠像只肚子憋卡卡的老青蛙,蹲在一片荷叶上,半是迷醉半是醒耷拉着脑袋。
“都怪你贪人钱财耍无懒,要不现在我能过上这样生活?”
“这样生活怎么啦?不配你似的!挺好!”
“怎么不让挺好?吃了上顿没下顿!”
“你自己没有用,还说别人耽误你了,我都实在懒得说你,干啥啥不行,弄啥啥不会,你妈都知道生米怎样做成熟饭?你却是个木头,你妈生病前后,多长时间你们在一起接触?咋就没擦出点儿火花出来,阴风助斜火,这世界就这样,你不越雷池半步,却非墨守陈规,非要等到结婚夜,你那究竟是金做的还是银子做的,你看看,张九红才跟北震声结婚多久,这儿子就抱出来了,为何同为女人却愚的愚来、贤得贤?现在看人过上幸福生活,急啦?早干吗去?之前没给你过机会,一路上合安堂,又上福寿堂,你是死人呀?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靠谁给的!贴船你下篙,别人就不犹豫,抢你家庭夺你饭碗!”
“你就是牲口!”乔清萍眼泪下来了。
“你还牲口生的!你难道不是?”乔木匠柔弱无骨,很想蚂蟥,“日本人来了,许多人忙于逃命,谁还心思做家俱?一天能有几碗稀饭汤给你喝,已经不错啦!我也想跟那些有钱人学,喝酒、吃肉、打牌、逛窑子!我有那个心,有那命吗?”
“你是屎壳郎搬家,臭名在外,谁也不敢上门提亲,北家为我妈花了多少冤枉钱,你最后耍无赖!害得人家只好……”
“我为什么会耍无赖?你以为我为我自己嘛?你妈办丧事欠款要不要还?你弟弟妹妹要不要养?你妈病了多少年?她自己都说不治了,可我还是坚持给她治?你知道为啥?有她家才是完整的,只要她能好,欠多少钱我都认了,可现如今我是抱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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