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交老亲、大小官员熙熙攘攘......他们都是来贺贾政升迁的。主要是看着宫里的面子,谁叫皇帝也是个大孝子呢。
贾政这时正坐在外书房临窗的椅子上咳嗽着。
贾赦和贾珍也在,这时也坐在椅子上,却一声不吭。
贾政缓了口气,看了看贾赦,又看看贾珍:“太张扬了。”
贾赦瞟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贾珍苦笑,不张扬,贾家会衰败得更快。
贾政接着说话了:“昨儿谢恩回来的路上,我碰倒了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他也是去宫里谢恩的。”
贾珍一惊,急问:“他升官了?”
贾赦则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贾政点了点头:“五军营左哨军参将,统领先锋营军务。不止他一个,好些人都晋升了。”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除了科举,贾家别无出路。”
贾赦闭着眼:“宝玉?”
贾政早就想好的,这时低声说道:“这孩子虽然淘气异常,但很聪明,逼一逼他,争取让他在如海回京任职前考取秀才功名......”
贾赦依然闭着眼:“亲上加亲?”
贾政:“不错。有着如海的耳提面命,中个举人轻而易举。有了举人身份,哪怕他考不中进士,也可以想办法谋一县令。凭着贾家剩余的人脉,再有如海的照拂,相信......”
“晚了!”贾赦这才睁开了眼。
这时,贾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举起手中的拜帖,气喘吁吁地:“李、李虎来了......”
贾政站了起来:“他怎么来了?”
贾珍也站了起来。
贾赦仍然坐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贾琏手中的拜帖。
贾琏咽了口唾沫:“皇上给李虎和扬州姑妈的女儿赐婚......”
贾政一把抢过拜帖,贾珍也把头凑了过去。
贾赦叹了口气,这件事除了贾母,就只有他知道。
贾政突然猛地咳嗽起来。
贾珍连忙在他背上轻捶。
贾政彷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用无限伤感的声调说道:“天不佑贾门啊......”
贾赦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此话一出,贾政、贾珍和贾琏一齐把目光望向他。
贾赦闭了下眼睛,站了起来,“他是奉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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