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而来的李虎、谢鲸一行被这歌声吸引了,纷纷勒住缰绳侧耳聆听。
李虎笑了笑,这应该就是陕北的信天游了,朴素,节奏自由,舒缓。
稍顷,歌声停了,李虎翻身下马:“走,看看去。”
一辆辆牛车、骡车停满了驿道旁的空地。
一堆篝火熊熊燃着,映照着一张张憔悴疲乏的面孔。
嘚嘚的马蹄声和杂沓的走步声传来了。
几个青壮站了起来,从身后大车上抽出柴刀,紧盯着驿道远方。
其余人也都站了起来。
李虎一行牵着马来到空地前。
一名青壮喝道:“什么人?”
李虎:“我们是北上的客商,到这儿歇歇脚。”
那名青壮紧盯着他们:“客商?有你们这样的客商吗?!”
王大牛:“放肆!”
李虎手一摆:“夜深了,行个方便,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
那青壮还想说什么,一名老者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李虎,见他衣着粗旧,气度却是不凡,透出的威势大大过于县令,还有身后那些人,一个个腰悬挎刀,定是官府中人。
李虎也望着他。
老者说话了:“客人见谅,我们是给大军运送粮草的。不得不小心!”
李虎:“粮草?怎么没有地方衙门的人护送?”
那老者:“客人有所不知,延安府各级衙门的差役都被抽调走了,还征召了一批青壮,说是要配合榆林卫反攻河套。”
谢鲸气乐了:“真他娘的无耻!”李虎装作没听见,又问道:“你们这些粮草送到哪儿去?”
那老者犹豫了一下,答道:“绥德。”
李虎和谢鲸飞快地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那老者:“这边还有空地,众位客人若是不嫌弃,就请吧。”
李虎:“有劳了。”
老者转身对几名青壮:“取些枯枝来。”
又一堆篝火燃了起来。
李虎拉着老者在篝火旁坐下。
另一堆篝火也燃了起来。
王大牛将一张饼在火上烤了烤,递给李虎。
李虎将那张饼递给老者。
老者:“不用不用,老朽用过了。”
那些年长的乡民还好,几个青壮眼勾勾地盯着李虎手中的肉饼,接着是几声很响的咽着唾沫的声音。
老者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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