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二月、八月中旬起,至四月、十月末旬止,每月逢二日举行经筵,今日正是四月首个经筵日。
然而永昌帝却没有这个心思,直接命戴权领着今日的讲官去左顺门赐酒饭。
这时,戴权捧着一份公文走来了。
戴权轻声说道:“皇上,这是户部刚送来的公文。”
永昌帝回过神来,接过那份公文展看,又轻轻地把它合好,站在那儿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手一挥:“走,去上书房!”说着转身向上书房走去。
戴权心中一叹,这份公文又是前线向户部催讨粮草军饷的。
北方的仗越打越大,四王八公一脉几位老家伙却越打越谨慎,一副“稳中求胜”的做派,无论取得多大的战果,他们都不会追击鞑子,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出奇兵,不冒任何风险。
这种方略是在己方军队野战能力弱于对手情况下的无奈选择,可京营和大同、宣府边军的战力不弱啊。另外,这种用兵方略需要雄厚国力的支撑,才能给前线军队提供源源不断地物资补给。
大军一个月需要的银子是两百多万两,国库现有的存银除去开支,也就只够两三个月的开支,根本支撑不到各省税银入京。
原本指望林如海那边能提前送来一部分盐税,结果发生了龙吸水,海水倒灌,盐田损毁,两淮盐场损失惨重,没有盐,哪来的盐税。
为了稳定北方盐价,朝廷紧急从两浙盐场征调官盐,林如海也在抄没私盐,填补官盐缺额。
要是这样也还好,朝廷节省开支,也能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月的军饷,差不多能熬到两淮盐税入京。
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年黄河的桃花汛十分凶猛,河南境内黄河大堤多处决口,就连开封城都进了黄河水。
灾要赈、河堤要修、百姓复耕的种子要拨,这些都需要银子。
第一拨的钱粮还是户部从安徽、江苏的藩库里借调的,要还的。
所以说,这场战争不能拖太久。
可是有缮国公的例子在,那几个老家伙根本不敢主动出击,生怕也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问题的根源还是出在二皇子身上,二皇子这背后一刀不仅要了缮国公的命,还毁了皇室的信誉。
现在就算处置了二皇子,众人心头的那根刺也很难拔出,只能靠时间去消磨掉。
谢鲸的信和太上皇当年赐给缮国公的那把宝剑给了皇帝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将主要罪责扣在太上皇身上,缮国公、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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