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连天的暴雨,屋内却十分安静。
保龄侯史鼐站在南城兵马司衙门值房门外,望着黑沉沉的天穹出神。
突然,一阵沉闷的雷声把他惊醒了过来。
雨幕中,南城兵马司指挥使大步走了过来,风雨中仍不失礼节,向史鼐行了一礼。
风雨声太大,史鼐大声说道:“人都撤回来了吗?”
南城兵马司指挥使也大声答道:“回侯爷,都回来了。”
史鼐点了点头,他这副小身板谁也惹不起,碰上李虎的人不好,碰上太子的人就更不好了!另外,南城兵马司的前身是南营,李虎的老部下,鬼知道这些兵油子会干出什么事来,他可不想被牵连。
常言道,眼不见心不烦。他将那一片巡夜的兵丁全部撤了回来,看不见也就不操心了。至于理由嘛,配合宫里的行动,为他们提供方便。
一道好亮的闪电,接着是一声令人胆寒的炸雷,震得值房簌簌发抖。
南城兵马司指挥使说话了:“侯爷,外头风大,当心着了凉!”
史鼐:“病了才好呢。”说着转身进了值房。
南城兵马司指挥使不解。
“过了子时再恢复巡夜。”史鼐的声音从值房里传来。
南城兵马司指挥使应声退了下去.
淙淙大雨中,一道闪电,显出了两名躲在墙角避风雨的司礼监番子。
一个番子骂开了:“奶奶的!到底是那个狗日的主意,这么大的雨,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封锁谁呀!”
另一个番子:“还能哪个的主意,一定又是配合忠靖侯爷的人清理逆匪你听,什么声音?”
那番子先是一怔,接着一声大吼:“什么人!”便要伸手去拔刀。
一道好亮的闪电,接着是一声炸雷!
两道刀光,两名司礼监番子的头立刻飞了出去!
一道闪电将周围照得一片惨白,两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汉子甩了甩腰刀上的鲜血,转身进了边上的胡同。
紧接着,一群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汉子提着腰刀冲了进去。
“谁!”胡同里传来了番子的喝问。
砍杀声、惨叫声顿起!
风雨声大,天上又打着雷,胡同口的厮杀声并没有传出太远。
胡同深处寂静得反常,一座院门半掩着的院子里站满了拿着钢刀的大汉!
正屋的门开着,那将官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腿上也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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