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府。
胡惟庸经过乔装打扮,甩开了盯梢的锦衣卫,悄悄潜入府中探望李善长。
此时的李善长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想见。
韩-国公府的管家本来也不想放胡惟庸进来的,但胡惟庸却说能治好他们老爷的心病。
“老爷,给您找的大夫来了。”
“让他们下去!老夫谁都不见!”
李善长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穿着黑色斗篷的胡惟庸缓缓地摘下了帽子。
“老相国难道不想报仇了吗?”
李善长看到胡惟庸的时候,目眦欲裂。
当初要不是胡惟庸撺掇着李祺买卖河道於田,也不至于把他害得这么惨!
李善长大吼道:“胡惟庸!!!你给老夫滚!老夫不想看不到你!你害死了我儿,老夫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有脸来我府上?”
“老相国冤枉啊!害死老相国之子的人,难道不是秦风和燕王吗?”
“如果不是他们执意要去河道彻查贪污案,又怎么会发现令郎买下了於田?”
“老相国,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咱们应该抱团取暖才是,又怎么能互相伤害呢?”
李善长浑身都在颤抖,从床上缓缓起身,阴沉着一张脸。
“胡惟庸,你还敢来老夫的府上?你就不怕陛下的锦衣卫吗?”
胡惟庸微笑着说:“老相国放心,我来乔装打扮成郎中的样子过来,锦衣卫并没有发现我,也不会对您起疑。”
李善长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善长很清楚这个道理。
而且今后他若是想要与天家彻底闹翻,还少不了胡惟庸的帮忙。
他淡淡地问:“那你这次来老夫府上,到底有何贵干?”
“自然是想要和老相国谈合作。”
李善长冷哼道:“老夫一把老骨头,能帮你什么?”
“老相国恐怕也不想令郎白白地死去吧?在下知道老相国心中有怨气,也愿意帮老相国出这口恶气。”
李善长在心里暗暗冷笑。
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必在这儿拐弯抹角?
“你告诉老夫,你想要什么?”
胡惟庸转了转眼珠子,沉声道:“陛下最近正在商讨内阁大臣的事情,想要恳请老相国出面在陛下面前为在下美言几句,以求能进入内阁。”
老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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