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加上侯府的收支有些支撑不住了,才假惺惺让她来管理侯府的中馈,想让她拿嫁妆来充公账。
她在大燕打仗时,就见过这种伎俩。朝中账面上拨给了万斤粮食,实则只有六七千斤,粮草官若是不慎没有察觉不对,这中间的差额就得自己补上。
“母亲这就说笑了,”景延月皮笑肉不笑的拿之前老夫人对原主说的话顶了回去,“儿媳出身商贾,眼皮子浅,当不起侯府的家。”
老夫人见她不吃这套,顿时脸上一僵,但仍亲厚道:“你是主母,也该担起侯府的事情了。我瞧你伶俐,今日还得了长公主殿下的赏识,必然是能做好的。”
原来老夫人今日给她好脸,不只是因为想让她拿嫁妆贴补侯府,还有她入了昭庆长公主的眼的缘故。
景延月心底发冷,见老夫人铁了心要她当家,干脆把话揉开讲明白了:“母亲,侯府这家,我是当不起的。”
她的声音如同腊月的霜雪一般冰冷,看向老夫人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内心的想法洞穿,老夫人不知为何,居然被她的眼神唬住。
“瞧着母亲的吃穿用度都是上品,花了不少钱吧。”景延月平静地看着老夫人,“侯府的进项多半都在老家,眼下被金人占着,是拿不到了。”
“夫君一心科举,也没有赚钱的营生,侯府的家产,恐怕就剩下老侯爷攒下的金银和临安城外的那几百亩地了。母亲这坐吃山空,还能吃多久?”
景延月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老夫人盯着她的眼神,宛如一条毒蛇。
是的,侯府的情况,老夫人从未告诉过景延月,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景延月知道老夫人心里想着什么,她的目光冰冷无比:“母亲还是不要打我嫁妆的主意罢,这屋内上等的檀香少烧两回,上等的山珍少吃两回,也够侯府一个月的用度了吧。”
老夫人被她戳了痛处,顿时装不下去了,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只要景延月接下了这管家的活计,她不想落得个苛待婆母的名声,就只能拿自己的嫁妆贴补。
谁知道景延月根本不接这茬,直接戳破了侯府的现状。
究竟是哪个小贱蹄子走漏了消息。
老夫人在心中暗骂,却不知,景延月只是在诈她,她今日去了一趟沈家旧部,知道沈家要收回临安城外的地,就知道沈家的收支出了问题。
再稍微诈一诈,居然真把侯府的情况诈出来了。
景延月心里冷笑,侯府的情况再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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