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那几句话,袁绍反倒笑了。
高人?
在袁绍看来,他从未将曹操放在眼里,更未将他的手下人放在眼里。
这种狂傲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因为曹操确确实实从小就是袁绍的小弟。
袁绍面对曹操有一种血脉压制的自信。
就好像你养了一条很久的狗,忽然告诉你他要翻身做主人了,那你会相信吗?
但袁绍却并没有出声斥责沮授。
他知道,自有大儒替我辩经。
果然,沮授话刚刚说完,立马有人出声反驳。
“沮別驾此言真乃谬论也,天子如果接过来,咱们做什么事都得受他掣肘。”
“如果我们听从他的命令,那袁公还有何恩威可言?”
“如果我们不听从他的命令,那咱们便成了无君无父之徒,叫天下人怎么看我们?”
“所以接天子过来,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办不好,还会被扣上一顶违君抗命的帽子。”
“是以,依末将愚见,对天子选择视而不见就是最好的选择!”
淳于琼是最早追随袁绍的一批人,昔日两人同为灵帝朝的西园八校尉。
袁绍对他也是颇为倚重,不然后来的官渡之战能把乌巢那么重要的粮仓交给他看管吗?
淳于琼投出了自己的关键一票。
而冀州门阀之争甚至比徐州还要复杂。
诸如沮授、田丰、逄纪等等,全都有各自背后的利益。
若是遇上个善于审时度势的雄主,将他们统筹起来,拧成一股绳。
那能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可惜袁绍偏偏是个好谋无断的主,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更拿不定主意。
何况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粮草问题,今年大旱又赶上洪涝。
你们这些逼人就知道讨论天子不天子的,能不能先把事情的轻重缓急给理清楚?
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去幽州抢公孙瓒易京楼里的三百万石粮食。
心念于此。
“……哈哈哈。”
袁绍笑了,笑里藏刀。
“诸位不必再吵了,有消息说天子现在不是在弘农吗?”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要东归还没有个准,咱们又何必心急?”
“与其在这里假设天子东归,要出多少兵,要出多少粮。”
“倒不如先去想一想咱们要怎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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