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伸出一条胳膊放在后脑,难免心中感慨。
少年光景,逝去已久了。
回想起来,少年时在剑气湖边挥剑,不也是向往着日后游历之时路见不平可以拔刀相助吗?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少年时憧憬的侠气早就丢在九霄云外,就剩一身所谓仙气了。
秦秉往江面望去,几艘大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在江中,远远瞧见的船头的徐字大旗。
再往后看,马蹄声嘈杂,看那烟尘滚滚的样子,少说也有数千重骑了。
“吴国大军干嘛来了?他们怎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刘赤亭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淡然。
“登梅山之时动静不小,我们走的又慢,一路修行本就怪异,很好找的。”
又往江面望去,这次开口的,却是胡潇潇。
“陈远在船上,他前方站着的人眉宇之间跟景芝妹妹有些相似,是谁也就不难猜了。”
这几句话听的秦秉时稀里糊涂,他一脸幽怨,语气颇为无奈:“打什么哑谜啊?直说不行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瞧见点儿风吹草动就猜得到十之七八了?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呆知道吗?
刘赤亭背好了剑,双眼微微一眯,解释道:“想必是广陵那位徐宰相了。”
江畔风大,江中船上亦然。
船头甲板之上,一人白甲佩横刀。
其身长七尺,方额隆准、修上短下,算的上相貌堂堂了。
遥遥望着岸边几道身影,徐知诰略微眯眼,问道:“就是他救了梅娘跟景芝吗?”
陈远点了点头,“主公,那……是能杀大虬的人,一身神力教人汗颜。况且……况且他有恩于小姐,玄都山那位顾仙师与他们也是朋友,还是别……”
徐知诰抬起左臂,声音发沉。
“老头子有意让徐知询接替我坐镇广陵,也就是这一年半载了,届时生死难料。我得趁着还能调动兵马时,护着我的弟弟。”
我要瞧瞧这位恩公的本事,若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我拿你去换景猱便是。
若过得去,他只要愿意去救景猱,我李彭奴愿为义弟,与那戏子开战!
年年上贡不过是想我百姓好过些,不是我怕你李存勖!
就在此时,徐知诰发觉岸边那背剑少年,也正看着自己。
数千重骑已经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秦秉挠了挠头,心说只能渡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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