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外,陡峻危立的绝壁上,一株株青松穿过白色的薄雾,在劲风中婆娑起舞。
公冶征泰负手而立,腰杆比青松挺拔,满脸浓密的胡髯包围的脸颊,清奇英伟,颧骨虽高,但鼻子丰隆有势,可谓气度沉雄。
此时他双眸灵光湛湛,灵神之力射出,与隐水神尼隔着三十里遥遥灵神交流,以表敬意和诚意。
“韵音,我们二人阔别也有二十余载了吧?遥想当年冯兄尚在之时,你们伉俪二人是何等风采?不成想你如今竟遁入空门。
莫非冯兄真的已武破阴神,迈入阳神之境,横渡凛海离开了大周,再也无法回归?”
隐水峰崖边,隐水神尼身躯微震,提到‘冯今宵’三字,她便难以抑制心中悲戚,早已心如止水二十余载的空寂心灵,也翻起波澜。
以至于冯今宵的相关讯息,二十多年来她也很少与身旁之人提及。
能如公冶征泰这等故人般如此清晰个中内情的,少之又少。
但对方如今这看似关心的问候,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她语调转冷,灵神传神。
“巨龙归海,尚可神龙腾空,鲲鹏潜渊,振翅只恨天低。
若冯施主未曾走出那条路,而今那些立在云端之人,何苦坐困凛海一角,苦苦追寻?”
公冶征泰双眸射出一缕神芒,眼神有些惊疑。
天地元力已然断绝,连恐怖的魔都只能隐遁各个凶地秘窟之内苟延残喘,世上当真还有那条路未绝?
若真有,冯今宵便当真乃是神人,只争今宵,轰轰烈烈,他远不及也,应该对这种超越豪雄的神人保持敬畏。
如果隐水神尼是给出一个肯定确切的答案,他或许还不会相信,但隐水神尼既未肯定,也未曾否决,反而让他有些惊疑不定。
尽管如那等神人,对这层儿女私情,应当也不会牵挂太多,否则也不会一去不复还。
但无论是心底的那一份敬畏,还是季家的交代,让他都不敢怠慢,沉吟片晌后道。
“冯兄当真是一个令人崇敬之人!乃是上個时代的巨才,若他不走,也轮不到周武称皇为帝。”
隐水神尼,“他从不贪恋权势。”
公冶征泰闻言苦笑。
当实力超越太多,权势仅是累赘,当然可以说,不贪恋权势。
就好比巨富商贾说,不在乎钱财,钱财只是一堆数字。
“韵音,我之前答应你的,保持你隐水宗一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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