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手行了一礼。
然后,换把草束,继续往山下扫。
“那老头儿都不搭理咱们的,且现在他人影儿都不见了,你还扫什么扫?真不怕这些灰灰把你呛咳死!”万俊彥忍不住嘟囔。
装装样子就够了嘛,哪用得着一直装?还装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行了,你不愿意扫就跟着。”
杜景辰跟着晏旭执着扫地,顺便嗔万俊彥一句。
虽然他也不明白晏旭的目的,但跟着是他的习惯,还不喜欢别人反对晏旭。
万俊彥就真扔了草条条,抱起膀子跟在他俩身后晃。
他到底要看看这俩傻子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一直坚持到了山脚,整整曲曲弯弯二里多地……草束条都不知换过了多少次,直到月亮都升了起来。
直到晏旭咳得坐去地上。
杜景辰赶忙打开竹筒水囊递上,待他好些,再看了看阴影幢幢中远处的城墙,叹口气。
这走回去至少还要半个时辰。
“嗤,自讨苦吃。”
万俊彥一屁股坐下,“你明知这一套只怕早已被前人走繁,又何苦为难自己?只怕那老头儿,比你更不耐这一套。”
什么跪求几日、什么雪中跪病、什么饿着跪几日几夜、什么什么用诚心打动人……早过时了。
求的人知道无用、被求的人烦不胜烦。
毕竟,这就跟逼迫人家违背心意一样,无聊又无趣。
晏旭喝过水,递还竹筒,轻轻笑了笑。
“那些学子们,能因为齐大爷年长而向其弯腰表示尊重之意,那么,我又为何不能单纯也因为大爷岁高、不能扫到山脚下而帮帮这举手之劳?”
他啊,没什么用意,也没什么目的。
反正他们也要下山、反正齐大爷的腿脚不便、又不曾远离山门,那他们就帮帮忙。这不仅是对老大爷的尊重,更是他对这座学院的尊重。
这座学院,存在三十年,可是培养出了不少的人才,为这蜀地。
不值得被尊重吗?
杜景辰点了头。
小小声道:“我记得,你整理过的地方志上,有提到这座书院的沈院长。其乃前朝重臣,曾三十岁就高居礼部尚书。后因……割土与西夏,前朝帝王令其草拟割土文书,其愤而辞职,回到蜀地建了这书院。如今有……六十四岁了吧。”
“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
他俩的话,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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