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曲听罢,老皇帝才出声,随意吩咐了一句。
“让太医院正走一趟,小余子,你陪着。顺便问问赵北晴是如何入京的。”
程余,老皇帝的太监总管,听到吩咐,不轻不重应了声,躬着身,绕开贤妃,贴着墙根儿退了出去。
再去太医院,喊上段老院正,一并出宫。
段老院正一路没出声,只背着药箱,有些气喘吁吁地跟着。
此前,赵北晴的喊声,直接听到、或被传着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段老院正就收拾好了医箱。
他知道为表重视,陛下一定会安排自己去侯府。
同时,他也清楚:他最主要的目的是看看世子到底是不是病了,病情如何等等。
而程总管,就是去做这个见证的。
宫门外,赵北晴的额头已磕破,鲜血流了一脸,声音已经嘶哑干裂。
看得段老院正心下极是不忍,手指在药箱边摩挲两下,却没敢掏出伤药递过去。
只闭紧嘴,站去一旁,看程总管去跟这姑娘传达旨意。
赵北晴听说老院正亲自出马,立时喜不自胜,一抹脸上的血渍,就连连向老院正行礼感谢。
有意无意间,将程总管忽略。
程总管眼神闪了闪,摆手招呼准备好的马车靠近,面上殷勤的笑容依旧堆积着,表现得毫不在意这种忽略一般。
心里,他将之归结出三种。
一是赵世子的确病重,以致赵北晴慌了神、才失了礼。
二就是:赵北晴这样的侯府千金,瞧不上他这个太监。
最后一种则是……以此表达对陛下拖延的不满。
至于在侯府看过后,回宫如何跟陛下禀报……
程余面上笑得更加殷勤,什么也没问,等赵北晴跟老院正客气完,他就请了老院正上马车,然后催促车夫跟上骑马的赵北晴,一起往西南侯府过去。
一路之上,透过不断因车速、因寒风吹起的马车帘一角,观察着赵北晴。
见赵北晴的确非常焦虑着急的样子,又想催马,又顾着马车的速度,频频回望,蛾眉紧蹙、樱唇紧咬。
让程余没有看出有一丝不妥。
心下不由暗忖:难道真的是赵世子病重?
怎么可能?!
赵世子初初进宫时,程余可是有见过、还有伺候过其净面呢。
那时赵世子虽然显得憔悴疲惫,但就那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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