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果之心是甚,但微臣所言也皆是实情,那观音柳的确能令娘娘的腿疾大有好转,微臣……”
鲁辞顶着贤妃的威压,努力想要解释,却被打断。
“鲁太医,侯府是握有兵权之人你可懂?”
贤妃收回视线,在宫女的服侍下重新躺好,侧身向里,再道:“本宫只当没听过这些话。念在你为本宫尽心多年的份上,本宫也不惩罚你了,你自回太医院领责。”
这就是不再信任鲁辞、再不让鲁辞为她看诊的意思。
也等于是毁了鲁辞在太医院的前程。
鲁辞垂下头,默默躬身一礼,背起药箱,默默退了出去。
外面的日头十分刺眼,反衬着那些尚未完全化去的积雪,刺得他眼睛生疼。
贤妃的话让鲁辞只觉无比讽刺。
多年来的尽心尽力,换不来贤妃为他求恳一枚药果!
悲凉又心哀的他,回去见师傅,跪地请辞。
“这硕大的皇宫,容不下任何一丝温情与信任。师傅,徒儿愿意去做侯府供奉,也能有机会增长医术。”
“去吧。”
老院正长长叹气,怜惜地抚摸着鲁辞的发顶,带着六分心灰、四分期望。
再道:“出去也好,能有机会接触更多的病症,为师不勉强你调整心态面对这凉薄宫廷了。”
“记得出去后,跟晏旭好好学习画技,希望你也能著一部足以流传后世的医书。传承啊,都是一点儿、一点儿,断在我们自己手里的。”
当老院正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多做什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鲁辞身上。
至于鲁辞的另三位师兄,早已云游四海、不知归处。
如今,也要放飞鲁辞出去自由翱翔了,老院正心酸又亦有更多欣慰。
鲁辞重重叩下三头,将自己私人之物收拾妥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
及至见到晏旭之时,正见其裹着大氅在院中缓缓散步。
鲁辞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能画出观音柳否。”
晏旭被问怔住一瞬,旋即恍然。
果然植物的名称多多,且越传越多。
他微笑回答:“能。”
简直不要太能。
在他的家乡,出门即可见。
一到五月,漫地遍沟开满粉紫之色,给那风野荒凉之地带去难有的灿烂鲜亮。
而在那儿长大的每一个孩子,都逃不过被其柔韧柳条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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