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心思。”
江玉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他。
裴行修败下阵来,白皙如玉的脸一点点红了,他垂下头小声说:“也有一点点是想与小姐亲近。”
他身后是人潮汹涌的人流,远处是骤然绽放的烟火,然而少年的脸红与满眼是她的赤忱胜过世间的一切风景。
江玉瑶接过裴行修手中的糖葫芦,抿唇道:“下不为例。”
裴行修显然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他见江玉瑶接过了他的糖葫芦,立马又恢复了神采,笑眯眯地说:“好。”
“小姐,那边在放烟火,听说河上还有冰嬉表演,我们一起去看看?”
江玉瑶摇摇头:“不去了。”
“我们回去吧。”
如今天色已晚,江玉瑶今日又在外玩了许久,如今冷静下来只觉身上疲乏无力,腿也酸得厉害,已是有心无力了。
马车渐渐驶离出城,嘈杂繁闹的人声渐渐随之远去,唯有马蹄的踢踏声与风声在她耳边挥之不去,裴行修明朗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小姐,今儿就是除夕了,老爷和夫人都不回来陪小姐过年吗?”
江玉瑶心尖一颤,她知道裴行修看似开朗简单,但却并不蠢。
独居在乡下的小姐,怎么看都有几分可疑。
她道:“父亲母亲来信说今年大雪连绵,加之江南的生意又出了纰漏,因而今年不会回来了。”
她话落后许久没有听见裴行修再开口,她有些不安,难道是裴行修发现了她的身份有异吗?
上次文兴还和她提过说裴行修曾和他讨论过同住东阳的侯府嫡女……
她有些拿捏不准裴行修如今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便又试探性的询问:“你问他们做什么?”
“我想见见小姐的父母。”裴行修的声音中气十足,“小姐答应了我,但小姐的父母还没答应呢。”
江玉瑶有些惊诧:“你想见我的父母?”
“当然了。”裴行修又顿了顿,语气有些委屈地问:“难道小姐一开始就打算和我偷偷摸摸的,不准备给我名分吗?”
明明看不见他的模样,但江玉瑶却能想象他说这话时的神色,明明在外人面前是肆意潇洒的大丈夫,豪气的像是能随时提剑上阵杀敌的侠士,可在她面前却常常脸红撒娇,像是一只依赖着主人的小狗。
江玉瑶默了片刻,想到她即将要与他分别,心中多了几分愧疚,胡乱敷衍了句,就靠在车壁上不发一言装作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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