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听了宋钊文的话,也是气得不轻。
“都说娶妻娶贤,你看看你这媳妇儿,这是生怕我们侯府往上走啊。”
宋钊文冷声说道,“我会给她个教训,祖母不必动气。”
“罢了。”宋老夫人又熄了火气,“我已经想过了,你与侯爷官职都不高,如今要紧的自然是往上走,可是那官职总不能一下子连升几品,便是成了三品大员,只靠着俸禄也过不好日子。”
“清婉如今跟你置气呢,我看她就是等着你哄她,你便柔声哄上几回,总要把家中的难关过了。”
现在侯府缺钱,不管是维持表面的风光还是走动官场关系,那都是需要钱的。
只靠着侯府的几个铺子和庄子,那实在是有些艰难。
唐氏已经向她哭诉了好几次,想让她去向阮清婉开口,可这婆家人断没有这么不要脸面的,所以症结还是在宋钊文身上。
他要是愿意哄,让阮清婉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地把银子拿出来,那就没有问题了。
是花了媳妇嫁妆,但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那是因为她孝顺呢。
钱钱钱,又是钱。
宋钊文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字,更何况是要让他去向阮清婉要钱。
只是宋老夫人说的也有道理,他要是给上峰送礼,这升迁其实也不难。
从与寿堂出来,宋钊文这才去了临水苑。
他听说阮清婉伤了脸,便想着去看看她。
已经入了夜,阮清婉刚刚用过晚膳,章师傅给她蒸了一条鲈鱼,十分鲜美,鱼虾里也就这个吃了不会起疹子了。
听说宋钊文来了,阮清婉拢了拢身上的薄衫,命盼儿拿了披肩过来。
人进了门,阮清婉只顾着翻看账本,看也没看他。
宋钊文径直在她旁边坐下,“你如今是见也不想见我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丈夫。”
阮清婉这才把账本合上,“看得太过认真,没看到世子进来,莫不是要我亲自奉茶?”
“不必。”宋钊文气结,看到那账本时心中有些发虚。
之前远山商行派人来送账本,他都是自己劫下,将商行每个季度的营收都誊抄下来,又用阮清婉的笔迹回信,将商行管事安抚住。
银子送进府时,仗着阮清婉的信任,在到她手中时已经被挪了一部分。
之后她又会继续负担府中开销,所以几年来侯府都没有缺过钱,他在仕途上也还算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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