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笼罩过来。
毕竟是农具,滴血的䦆头不比环刀,使铁䦆的人身骨单薄,力气也浅。
只是一寸长自有一寸强,铁䦆如长枪似的架着环刀落来的锋芒,缠拦崩挑的招法之间密不透风,步子却不断撤去,那边不遗余力地追杀,刀刃飞舞,蓬蓬火花迸溅,铛铛铛的交击从屋里转到小院。
屋里的娇小身影眼含泪花,焦急地背身蹭着架格的锋利器物,挣扎片刻终于磨断缚手的粗绳,唰的揪出口中布团,呕了一声,随后奔也似的翻开地面尸体,拾起泡在血泊的环刀,踉跄着夺门而出。
多少是有些生疏了,朱兴盛这样想着,迎向那边的目光忽然错愕,越过长袍汉子的肩头,看到小姒儿淌下血水的双手抓着环刀,婴儿肥的小圆脸溅着血迹,咬着下唇从柴门走出。
不同于蒙古铁骑统治环境下的寻常女子发髻,苏姒的长发扎成两条乌黑辫子,挽起来盘出两个小鬏鬏,几缕鬓发从两侧发隙自然垂落。这时左侧鬏鬏散开,半边长发逶迤到胸口,环刀横起,浑然不复平日千金似的恬静温婉。
她从那边悄声逼近,盯着长袍汉子后背的狠厉目光足够果决。
朱兴盛错愕过后唇角抿起,目光稍显欣慰,长袍汉子挥舞着兵刃迎上前者的眼神,一时愣怔,随后莫名暴怒,仗刀斜劈的气势陡然凶戾。
不远处这时响起数道凌散的脚步,华云龙的瓮声从门栅那边赶来,他旁侧九人马褂襦裙浆洗得褪色,这边应着华云龙的话语,那边目光盯向小院,院内刀光䦆影落在他们眼中,脸色一点点凝滞……
朱兴盛他们自然熟悉,另一人也绝不陌生,常跟随寨主身边,据闻曾于安丰作乱,连杀一十九人,后逃窜此地,平日碰见,大伙也是低着头路过,毕竟是淳朴的村民,面对凶神恶煞的人物心中自是不由胆寒。
可眼下,那清瘦单薄的少年居然在和此人交手?似乎稳稳压着一头……朱兴盛的形象忽的在他们心中超然起来。
看得这一幕,华云龙登时怒目圆睁,暴起之间喝道:“混账,竟真敢在咱这地盘动手!”
正欲杀去,忽地一怔,这是他首次见重二出手,那招式之间居然章法有度,自成方圆,多看了几眼,又怕重二不敌,连忙上前。
朱兴盛听闻身后动静,想着也是时候了,毕竟毫无章法的用刀如何比拼后世大量经验改良之下的戚家枪,若非特意等来阿姆几人,想用此人立起自己的新形象,大概一招便足以败他。
这时不用留手,朱兴盛背着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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