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上,那日他从驴牌寨离开不久,便在半道与身旁之人反目相噬,遭其荼害,眼下已然魂入阴司,踪影无觅处。
至于公子意欲知晓的其他事儿,譬如盐矿之类,即便据实相告也得来无用,那本是前朝盐铁司管榷的淮盐辖场之最。
后来金兵攻占定远县,无数垣屋焚烧殆尽,周边一带莫有遗漏,临了又冲溃堤防,水漫定远,大水便也随之灌入盐矿地场。”
姜丽一言及此,顿时气忿忿地拍着石案,叱呵控诉:“金兵一番咎恶,奴家以为尽荆越之竹犹不能书!”
这响动招来竹篱小院之外不少好奇视线,她立时有所察觉,忙不迭顿住话头,瞅了眼院外,又偷把朱兴盛瞧着,自个这般失了一贯仪态的行径落在他眼里,他倒只是温和地颔首作认同状,尚无捉弄之意。如此寻思着,过得一阵,姜丽哑然失笑,末了从容道:
“奴家尝闻本朝至元其间,户部曾遣都转运盐使司到得定远查勘,后河南江北等处行中书省亦有此载列,那岩层之间倾圮无算,坍毁工事难以补筑,更似有疫疠邪气,食人性命,遂叫人填土造山,使其囚禁。
奴家纵然觉得一些说法推敲不得,奈何青山已起数十载,这地儿自是作了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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