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小窑,产量着实有限,至于房屋之类,过得些时日倒也能建盖起来。
而武备方面,李善长通过淮西诗社的故交置买了数十具甲胄环刀,后来又以出自朱兴盛之手的诗作置易参半的得到一批生铁等物资,不过一旦提及用于战事的马匹,那人却是不愿再作回应……
一应事情便在稍有变动的规划当中姑且平稳进展着,如此到得七月末的这天。
一个作仆役打扮的年长男丁被拦在寨门之外,随后他在少卫司肃声示警里,忙不迭捧出纸书,连声呼喊着自个主家侍长名讳,缘是濠州城苏继派他送来一封递与朱兴盛的书信。
苏姒得知寨门那端有家中来人,急忙从小院赶过来。临了几步,瞧清那仆役模样,登时唇口微张,讶然之余倍感亲切,那边年长仆役许是瞧着她长大,这时见得她分明清瘦不少的模样,眼睛陡然红润。
过得一阵,俩人便在竹篱小院聊起家长里短一应闲事,那边后又说起自她离开濠州城,她阿娘一直病恹恹得,终日以泪洗面。
苏姒闻言不禁忧心忡忡,泪水也止不住地涟涟流下,心底涌现几分归意。跟着却摇了摇头,她深知眼下寨子正处紧要关头,自己不可这般任性,何况那濠州的达鲁花赤……
苏姒暗自叹息着,末了,她对那仆役叮嘱几句,又添上一封家书托他转递给阿娘。
到得仆役离去,朱兴盛见姜丽斜觑他一眼,随后上前走到苏姒面前,送去近日新酿的米酒,又坐于其身旁,流露着宽解似的神情与苏姒一番轻言细语。
那边朱兴盛目光难言,却是可怜小姒儿有家不能回,亲缘难相见,个中滋味叫她怎生禁受。
依着小姒儿如今的心性,倘使自己上前安抚,大抵只会得到她佯作无事的轻笑模样,所幸姜丽尚能与小姒儿说上些女儿间的私话,或可梳理她这时百般难宁的心绪。
这般想着,朱兴盛轻欸一气,随后折身进屋坐在床沿,拆开那仆役带来的书信。藉着天光洒入,尚未阅尽,朱兴盛的面色已是一片凝重,盖因信上所言竟事关华云龙如今的处境!
缘是两月前,华云龙到得濠州城,打算讨上一匹性好的快马,苏继便问其去向,得知他将赶往庐州路境内,不禁忧其安危,那庐州路驻有蒙元马场,戒备极其森严,若非境内人氏,恐遭不测。
几番劝言无果,他自是不便再阻挡了,幸而送小女离去之后,他在暗地里豢养了三十来僧兵出身的好手,左右濠州再无事端横生,于是便叫他们随从华云龙齐去庐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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