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消得一番你阿娘的茶壶嘴,个中滋味,约莫是有醍醐之效,胆气由此益壮,你万莫要艳羡才好。”一边拽着双脚仓皇逃窜。
而他身后撵逐似的冷斥随之消散,片晌的寂静过后,便是一通擂鼓也似的急声纵步。
少年儒生赶忙闻风而逃,再不言语猖獗,埋头飞也似的跑了一里地,却见得几道长短不一的身影迤逦在眼前。
他神情一紧,举目而视,正迎上不远处黑衣女子的视线。瞧清那女子的装束,以及昨日与其相伴的儒雅男子,他目光霎那凝滞。下一刻,毡履擦着地面,身子随之一拧,便要改道夺路而逃。
岂料耽搁片晌功夫,身后大汉已然赶来,大汉一袭青袍,面孔不知承了何等遭遇,竟斜剜出一道可怖的疤痕,这时右手钳制住少年儒生的肩头,森然笑道:
“跑啊,怎的不跑了,不跑是吧,那便叫我好生瞧瞧,你这迂夫子的六腑与常人有何两样,竟平白多长了几个胆子!”边说着,手掌猛地贯去气力,铁箍也似,抓得后者直咧嘴。
少年儒生不住地缩着肩头,心里全然一片悲恸欲绝,前有旧恨,后有新仇,小爷插翅也难逃,怎的这般薄命!
“欸?方才那般诳语倒是相当凌厉,怎的眼下不见吱声?”青袍大汉冷笑一声。
“当真贱胚子,本意将你逐出姥山便作罢了,偏生要叫自个皮肉吃上一番苦头才肯罢休!”随后提脚猛地踹翻少年儒生,又自腰间抽出阿骨朵,腾跃着寒光冲那边兜头抡去。
少年儒生赶忙架起胳臂翻身挪转,藉着霎那的光景,竟蓦然避开势大力沉的一击,跟着却佯作难忍疼痛,惨叫出声。而其掩在臂弯下的眼睛瞧着不远处的朱兴盛几人,目光稍作犹豫。
待耳侧劲风复又袭来,他忙不迭猱身而起,径直朝朱兴盛几人趔趄逃去,口里连声叫嚷:“神仙娘娘,可曾记得小生,小生当与神仙娘娘有缘!还望神仙娘娘救我!”
那边姜丽闻言,眼睑不自禁地颤了颤,这儒生她自是记得,昨日在合淝县,便将她误以为是金元雅,更一番摇唇鼓舌,绮语不断,言行之间多有狡诈,委实叫她嫌厌。
只是昨日觉着他不过一迂儒之徒,偶有狂浪之心罢了,眼下却看出一些截然不同的东西,方才那番腾转躲闪,已是使上了几分巧劲,这人分明身怀武艺,缘何扮作手无缚鸡之力?
这时见他直奔自个而来,姜丽眉头皱起,目光不由得瞟了朱兴盛一眼,见其面色凝重,双脚错开,似有拦截之意。
想必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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