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片语,便见那边的视线眺向远处,再不言语,如此过得片晌,这时视线又敛了回来,转而言它:
“其实我此行本意只为解决云龙的事情,将他与一众僧兵安然带离庐州路,但一些事情总归不在预想当中……若不出意外,合淝县今日会有一场不大不小的骚动,以县尹出事为端点,风波大抵要席卷不少州县……”
话到这里,迎着金元雅不解的目光,他倒也不作解释,只温和笑笑,言道:“适才那青袍大汉想必便是青军中人……金花小姐所图恐也不小,看来今日的巢湖委实热闹得紧……
眼下我只将于彼此皆有益的方策告知一二,至于金花小姐今日种种,却不必与我细说,我虽与云龙亲如兄弟,但于你而言,总归是外人,当然金花小姐应是自有决断的,嗯……这话便且视作徒增了一番口舌罢。”
金元雅眨着眼,昳丽的面孔稍有疑虑,跟着倒是点了点头。其实朱重二偶尔的几句言辞叫她难以理解,譬如合淝县县尹出事……几番琢磨到底是瞧不出端倪,只觉着根由无迹,他又是如何作出的判断,当下暗自摇了摇头,姑且将其归于过度的揣测。
午时四刻,朱兴盛轻声说起昨夜便定下的方策,支点是落在应对水贼以及左君弼可能有的暗手,由此延伸出去的策略却涉及到兴许会横生出来的变故……譬如阿速军,无为州,乃至江西行省的上宾与儒生们。
有些是略讲,有些则是详述,方方面面的条理便在那边温和的声音之间逐渐递进,何时先手做些什么、突发的状况该如何应对诸如此类,都有言明……叫人听着,胸中不由得豁然。
金元雅便偶尔在某些与自个或有冲突的方策上迎去几声,她面色是柔和淡然的,金花小姐的仪态风度总归是有,但心头犹如翻江倒海涌作一团。
天光伴着鸥鹭掠过的宛转洪亮的鸣叫,自树梢枝头迤逦洒落,姜丽小小地移着步子,从那一端不经意似的挪到朱兴盛身旁,偷觑他一眼。
随后瞧着金元雅柔和面孔逐渐堆起再难抑制的惊诧与敬重,清丽明媚的容颜便迎着些许静谧的暖色光线,长发轻舞,唇角舒展也似,勾起几分自豪的笑意。
……
圣妃庙“铛——”的一声铜锣激荡。
诗会的品评到得一定阶段,总会有一两首大抵算不得上乘,但足够亮眼的诗作诞生。随后便有上宾高声赋予赞誉,一身青袍的姜公亦会随之作出相对中肯的评价。
无为州的知州等到各方品评落定,在一片目光攒聚当中,微笑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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