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后人依其裁剪而成,叫自个莫要数典忘祖,此举倒与那牌子头张明鉴相似……二则青贼岂有犯浑的道理,今日又怎会着青衣入山,哈哈,勿怪勿怪,我亦生性多疑罢了。”
“知州所言,确是如此,天下青衣多了去,岂会皆是青贼。”姜公目光颤了颤,随后笑了笑,侧身看向中间吵闹的景象,相当自然地转开话题,“那江西的儒生虽是要叫那虬髯汉子难堪,作为长辈倒不便从中阻拦,却也不可任由他等这般胡闹,即是诗会,当有诗会的章程才是。”
知州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转而温声笑道:“自该如此,全依姜公之见。”
姜公揖手过后,正欲高声斥止圣妃庙下一片喧哗哄闹。
那边俞海通冷眼瞧着此番场面,更见上宾亦有人站出,这时无数道目光汇聚过来,他大笑几声,迎着众人的视线,对那边的儒生喝道:
“无愧是端明书院的学生,这嘴皮子好生了得,我的确不过一粗莽汉子,体内亦是流淌着南蛮的血液,可又如何?你江西等处行中书省的人便不是南蛮后裔了么?莫要五十步言百步!”
持罗扇的儒生登时一气,当即便要呵斥,却闻那边复又说着,“不过诚如你所猜测,那‘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词作非是出自我手。”
此言一出,场面登时寂静,落针可闻,跟着便是一声接一声惊涛拍岸似的指责。
对于更多心气甚高的儒生来说,先前不过腹诽,毕竟毫无端由,若去诘问实在有损风度,叫人耻笑,但眼下却全然不同。
便是偶尔吐出几声谩骂,也不觉丢了文儒风度,盖因那边不知缘何的坦然承认推使着他们站在了清风霁月的高度。
不远处姜公方起的斥止便淹没在阵阵喧嚷嘲弄当中。
另一侧,左君弼望着忽起的变故,眉头紧皱,心弦陡然提起。
这般骚动瞧着虽是有迹可循,可总归有些古怪,似是那虬髯汉子有意挑起,这于他而言相当不利,眼下诗会的情形分明的转入了未曾预料的走向。
但也不便贸然作出一些事情,心里只得盼望着汝颖水贼趁早攻下南麓,也好再无顾及地去推进接下来的计划。
“肃静肃静!”
便在这时,俞海通含胸拔背,声若滚雷,盖压满场哗然,复又迎着一片忿然瞪来的目光,戏谑笑道:“你等自诩文人儒士,却偏生如市井小民一般闹哄哄的,不知羞。一番指摘来指摘去,无非觉着我以他人词作入诗会,玷污了所谓的风流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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