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既不退去,也不再上前,只自顾说着话。
其实如今的一幕已经出乎意料,昨夜虽有作下预设,想着左君弼即使得以火里逃生,也该奔着反方向逃离,如此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倒转,局势方能逆转。
朱兴盛心头沉吟,若先前左君弼仗刀而来,大抵是未探明己方兵力,以为此地既然布下陷阱,想必人手不会太多,昨日合淝县言谈之间,他又对一身武艺相当自负,多是想藉着身手挟持自己。
可眼下又缘何这般行径,莫不觉着倚仗武艺便能以一挡百?
亦或者,即将有着足以抗衡一百来水师的强力支援?
朱兴盛目光闪动,左君弼若有支援,想来距离此地不会太远,而且数目远胜百人才是……看来那北岸渡口的游船,当真是有汝颖水贼潜伏。
那左君弼此番言行,无非是从中拖延时间。
北岸渡口的水贼么……却是不知张翼可将他此前的一番嘱咐带与廖氏兄弟。
朱兴盛抬眼,瞧不清之外的日头,偶尔的柏树缝隙之间,坠入自西边泼洒的静谧光线,大风吹动稠密的树梢枝叶,冷风阵阵,火势弱了下去,浓烟难散,犹自摇晃。大抵到得末时了。
朱兴盛瞅他一眼,当即再不迟疑,喝道:“诸位水寨的兄弟,迟则生变,莫要与其言辞争锋,还望将其拿下!”
众人早已不忍那边嗤之以鼻的嘴脸,朱兴盛声音落下刹那,忽闪的刀光霹雳也似,铮鸣之音陡然自四面八方响作,直奔左君弼。
“一百来人取我一人性命……哈哈哈!道是‘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左某荣幸至极!”
左君弼仰天长啸,随即雁翎刀横起,飞扬的烟尘自脚底激起,身影奔出,迎着扑杀而至的百来人,浑然无惧的自傲姿态。
却在这时,不远处的丛林之间,无数道擂鼓也似的低沉脚步滚滚而来,惊散浓烟消散之后,复又停驻树枝梢头的几只欧鹭,偶尔折射的刀光映入这边左君弼的眼底。
他瞧见那当头一人赫然是自个不久前叫离的巡兵,面色登时一喜,当即易攻为退,铛铛铛地拦截交错的刀影,倒飞着奔那边而去。他身手相当了得,便在此刻,竟亦能分心对朱兴盛大笑道:
“朱公子这般藉着百人只杀一人的阵仗,却是叫左某明悟一个道理,缘来万般诡计不过为鬼为蜮,敌不得横推一切的力量,争权夺势如此,斩断情思亦如此,此前倒是左某狭隘了,要叫元雅倾心于我,左某又何须再藉鬼蜮伎俩。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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