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却是当日林间所遇之人,此子隐藏极深,着实可恨!”
朱兴盛听着张翼的言辞,眉头皱起又舒展,随后问上几句。渐渐得知了自己昏厥这几日各方面事情的轮廓。
华云龙与金元雅一番争吵,最终到底是选择了暂且留下,一齐应对之后的混乱局势,从中寻找恰当的时机杀出庐州路,却是将他先行送走。
廖氏兄弟那边,自苏赫巴鲁手里得到了记载着红衣大炮、水师建制之类的详细图纸与手稿,虽是多有不解之处,但看着自己陷入昏迷,到底只得作罢。后又让与一座楼船、更遣了二十来水师精兵随同,言道破开姥山危局之日,自当同应予的走舸一齐赶来定远会面,以解惑然。
而姜丽……自前日傍晚醒转,便闷闷不乐地将自个关起来,整个人颇为沉默,听得张翼这时一番偷偷的低声言语,症结似是缘于头发……
这两日,张翼偶尔会在夜里瞧到姜丽出入自己房间的鬼祟身影,每每看到姜丽那一头相当刺目的凌乱短发,他便会忍不住惊呼,随后便遭得姜丽一通暴揍,捂着脑袋尚未出声控诉,姜丽便“咻”的躲回屋里,神出鬼没似的,如此倒叫张翼的心头多少有了难消难解的阴影。
“短发么……”朱兴盛本以为,那日他昏倒前所瞧见的一地乌发大抵只是错觉,而眼下想来,应是那日暴雨湿却她的长发,披散着干扰视线……
心口咯噔一下,当下不比后世,抛却身体发肤之言,除去美貌的点缀,那青丝万缕于女子而言,到底是意义非凡。
自古以来有关女子青丝的形容多是雾鬓风鬟、鬓发如云诸如此类的盛美描述,盖因那每一缕皆是凝着女子最为美好的心愿,青丝亦情丝、青丝结同心……
姜丽那般割发之举当时或许随意,心头的哀伤定然会在之后蔓延、逐渐将她吞没……缄默片晌,朱兴盛摇头喃声轻叹,“短发其实挺好,总归是喜欢的……”
“寨主说甚?”
“无事。”
俩人便如此说着话,下了斜梯,到得二层飞庐,不远的船尾灶房便有魁梧的身影晃动在黄泥搭建的粗犷火炉前,蔼蔼烟雾从那边弥漫,这时穿过俩人,朝着船首纷涌,过得片晌,烟雾随着河风浮动在水面。
楼船经过时,烟雾便在远处偶尔的蝉鸣里哗的惊散。
俩人呛咳几声,张翼抱怨似的嚷道:“俞海通五大三粗的汉子,偏要去做这庖丁的活计,今日倒算好一些,昨日便连三层亦是烟雾滚滚,整座楼船都浸入烟雾里,若某日船上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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