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盛目光陡然一凝,忙问道:“怎么回事?她应是出身不凡,在大都怎会受到如此对待!”
阿尔希德认真瞧他,蓦然笑道:“我尚以为朱小哥当真绝情至此,不承想也是动了情的人。”摇了摇头,“她是出身不凡,但她非独女,其上亦有年长的哥哥,总要投身蒙古女子既定的命运当中。”
朱兴盛目光一颤,面色一点点怔住,灯火的阴影迤逦过来,如水月华从高空洒落,心头便在某刻冰凉,惊醒似的急忙转过身去,眺向北方的夜空,大都的方向,只觉窒息似的难受,呼吸之间显得局促不安。
“怎的从未与我说过?她为何不说这些事情……若是彼此得以沟通,我又怎会任她离去……”
“朱小哥看样子是后悔了,其实她此行所去非是大都,乃是徐州,只为游说南下平叛大军绕开定远,护得驴牌寨片晌安稳,以她的心性,大抵会在徐州驻足很久,劝说大军莫要毁坏徐州古迹吧,小哥若是有心,一切是来得及的。”
阿尔希德看着那边杵在砖墙,攥紧、轻颤的双拳,叹息一声,复又道:
“朱小哥为人,我自是信的,绝非薄幸负心之人,朱小哥的能力更是毋庸置疑,但独独情爱一事,小哥却是落了下乘,她便是蒙古女子,可终究是少女心性,很多事情不喜说出口,亦或她曾有过倾诉的心意,小哥全然不知罢了。”
朱兴盛心口咯噔一下,不久前,姜丽在后山那般模样,便似是要与他说起什么,可他只默然相对,如此之举,何止是伤了女子的心,分明更是将她推向那野性古老的藩衍火坑……
阿尔希德上前拍了拍朱兴盛的肩头,笑道:“她若瞧见你听闻这些事后如此的反应,想来是会偷偷欢喜的……其实她临走之前已与我交代,绝不让我泄露她所去何处,所行缘何,莫要叫你多生担忧。倘使有朝一日你二人再度重逢,哈哈,朱小哥万万不可暴露是藉着我才得知的。”
“欢喜么?”朱兴盛摇头欸着声,“傍晚时,我曾拒绝过她的心意,想着往后天各一方,毋作纠葛,她今后只怕会厌我、憎我。”
“对于女子心思,朱小哥当真一言难尽,许是肾脉……嗯,许是小哥尚未经历情爱,倒也说得过去,她那般女子,脾性率直,行事雷厉风行,在大都衙内圈亦有火娘子的名号,但唯独对上你,竟有了小女儿的忸怩心态,如此于你,又怎会厌你、憎你……尽管去寻她便是,莫要瞻前顾后,凭增女儿家的忧愁。”
阿尔希德有些不满他此刻流露怅惘的模样,语气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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