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户百姓的。”
武二郎的面色迅速冷下来,正欲出言训斥,却闻那边又传来一声“武判官可知,那定远县郭子兴已与怀远县孙德崖勾结,不日将攻打濠州城”。
武二郎豁然起身,目光紧紧盯住朱兴盛,右手俨然拢上刀柄,厉声道:“此事已非官事,你可知此等欺罔之言当以何罪论处!”
他起身动静不小,又披甲佩刀,登时招来街面百姓偶尔的侧目,朱兴盛往周遭看了看,笑着示意武二郎坐下,随后开口道:“尚未介绍,在下朱兴盛,这位是陈平生,我二人自定远驴牌寨而来……今日入城便听闻武判官查案断案颇为老到,是否信口开河,以武判官的本领,推断个中真伪想必并非难事。”
武二郎皱起眉,这时察觉何婶从那边投来的疑惑目光,他便也将视线迎了过去,佯作无事地摇头笑笑,随后扶着刀柄坐下身,沉声问道:“自驴牌寨而来……谁人与你说道武某?”
“苏家苏继。”朱兴盛坦然应着,留意那边面色的变化。
见其眉头忽然的舒展,于是复又道:“苏公言明武判官为人公正,当是高悬秦镜,查案断案老练周到,又不落窠臼,当时尚且疑惑,既如此,又为何会将城隍庙纵火一事查向苏家,然则眼下看来,却是我以己度人,叫武判官取笑了。”说着,往不远处那间绸缎行瞟了眼。
武二郎追着朱兴盛的视线看去,沉默片晌,随后将面孔转过来,认真瞧后者一眼,说道:“姓朱?想来便是苏公口中的那位朱寨主了。”随后也不待朱兴盛回应,挪走目光,盯向那间绸缎行,问道:“可瞧出有何异样?”
朱兴盛尚未出声,那边陈平生望着绸缎行,低声言道:“进出商贩俱是挑着货担,几乎目不斜视,直奔绸缎行而去,且其中数人身形挺拔,双颞饱满,步履似慢实快,多是有武艺在身……哪有商贩是这样的。”转头看向武二郎,陈平生着重了语气,“适才与我家寨主从城北过来,这样的商贩一路上不在少数,且多是今日入城。”
武二郎将目光在陈平生面孔略作停留,咧嘴笑笑,微然颔首道:“还行。”面色却渐渐笼上一层阴霾,攥着刀柄的手指紧了紧、又松了开来,随后默不作声地抓过食案的炒茶,仰起头连声吞饮。
放下茶碗,武二郎在食案排开几文铜钱,想了想,又添却一粒碎银,跟着看了眼案上的两碗羊肉汤,言道:
“何婶的羊肉汤,汤鲜肉嫩,可若再冷下去,多少会失去一些滋味,尽快吃吧,这顿武某请了,眼下武某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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