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将领模样,他甫一越过门槛,滚雷似的豪迈长笑便回荡开来,震得屋顶似都在轻颤。
“毛贵统帅这小日子过得当真清闲,叫弟兄们好生羡慕啊。喏,在城头缴获的马槊,蒙元的精良兵器,送你了,这玩意只有你使得惯。”那将领进身几步,将一把泛着寒光的马槊倚在柜台,边对蓝衫男子笑着,边回头示意手下落座。
蓝衫男子嘴唇动了动,轻声说着什么。
“嗐,那厮是一千户,折了几个弟兄,便攀上城头杀红了眼,以一敌十,莫能进身,倒是条汉子,不过转眼便叫我抹了脖子。”那将领摆摆手,不值一提的语气,随后又说,“六爷呢,速备酒肉犒赏弟兄们,哦对了,尚有一事……”
蓝衫男子立即以眼神制止他,末了,抬头看着楼梯方向,挥手笑了笑,喊道:“少年郎,吃食稍候我会送去头房,今夜若无事便莫要出门了。”
倚在柜台的那个将领顺着前者的视线望去,登时稍显错愕,紧接着诧异出声:“欸?你这里竟会有人住店?”
待朱兴盛回了房间后,蓝衫男子冲他翻起白眼,诘问道:“开门做生意,怎会无人住店?”
“呵,那人瞧着不像徐州人,也是,只有城外来的才会机缘巧合之下,胆敢住在这里……”
蓝衫男子闻言顿时不乐意,轻轻拍了两下柜面,看着他道:“嗐,续继祖,你什么意思,我这‘胖来府’还能吃人不成?”
叫续继祖的将领笑道:“在客栈那倒未必,如若出去了,恐是落在彭帮与汴泗帮的刀俎上,毛统帅害人不浅啊。”
“行了行了,净是些荒唐话,既是‘胖来府’的客人,我自会保其性命无虞,方才你要说什么事?”蓝衫男子扬了扬手,转而对列坐左侧的兵卒们斥道,“嗓门都给我放低些,此非军营,莫要惊扰了客人们的休息。”
续继祖瞥了眼二楼,见那边房门合掩,随后回过头,沉默片晌,低声言道:“确如你前些时日的推测,我几个亲信得到确凿消息,那赵均用当真要舍弃此城,投向濠州。
另外,我等今夜换防过来之际,亦是碰见他的马车往汴泗帮的大营去了,估摸着是要商谈出城事宜,有那蒙元女子的人情在,想必不成问题,依我之见,他近日里便会有所行动,而以你的才能,加之与其从前的关系,他定会一番诚邀,届时,我们该何去何从?”
蓝衫男子默着面色,半晌后言道:“赵均用此人虽是志在天下,但为人虚浮而矫激,素来工于心计,行事从未落于实处,已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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