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已然得知,你稍后就去,莫要待到明日。”
“是。”
宅院内,米瑶盯着赵均用先前落座的位置,默然良久,到得亥时末的夜风愈加森冷,临墙而生的银杏树摇落张牙舞爪的阴影,米瑶终于回过神,螓首微抬,望了眼寥寥夜空,随后宅院里响起一阵轻声细语。
“大鸟,喜怒形于色并无不可,但莫要当真动怒,那赵均用应是激你出手,好祸水东引,从而图谋东闸门……还好,他这方面的心思并不算太重,想来只是随意的一步。”
“怎又叫我大鸟?”蔡大丁闷声嘟囔着。“大鸟”是他的诨号,得益于某些方面的出色表现,亦是米瑶对他的昵称,当然若是旁人胆敢如此称呼,面临的便是蔡大丁铜炮也似的重拳。
蔡大丁暗自不满一声,随后想了想,问道:“祸水东引?这徐州城无非就是彭帮、盐帮与红巾军的势力,他想从老子身上惹出祸事,那又怎样,他如何能引出更大的祸端?”
“你这杀才当真死心眼儿,再想想,照着此人的品性去想。”米瑶白他一眼,酒盅在她的纤柔手指之间灵巧地翻飞,神情悠闲,不甚在意自家男人是否料想得到什么。毕竟到得此时,总归是夫妻间的闲话罢了。
蔡大丁皱眉半晌,似想到什么一样,轰然直起巍然如城墙的身躯,鼻息喷出,怒气冲冲,嗓门仿若洪钟大吕,喝骂道:“他该不会是想引红巾军与彭帮、盐帮内讧,届时城内一片混乱,东闸门防守松懈,他好带自个的人马离去?哼,城内秩序本就不易维系,若是如此,此人实在该死!”
“无妨,他今夜大抵只是藉着你的性子略作尝试罢了,所以啊大鸟,往后莫要冲动行事,适才但凡你出手,他便会衍生出千般万般的理由在城内点燃战火。”
“只是……”米瑶忽然摇了摇头,起身走到蔡大丁身前,半垂着眸子将自个投入后者的怀抱,用娇艳面颊微微摩挲着他的胸膛,感受着对方的温度,片晌后轻欸出声,“连赵均用这样的人都想着抽身而去,西城墙怕是再难以坚守下去,元兵入城是迟早的事情,”
蔡大丁感觉到妻子平静的外表下并不安宁的心,于是用力拥了拥妻子,当夜风扬起妻子发髻的幽香时,他坚毅而郑重地说道:“瑶儿且宽心,无论之后徐州城如何动荡,我蔡大丁豁出命来也定会保你无虞。”
“呆子,谁要你保护,还豁出命来……”米瑶笑嘻嘻地踮起脚,用前额挨了挨蔡大丁的下巴,“有大当家在,有红阁的长老们在,再不济,那蒙元女子也是筹码,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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