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这板子先记着,等回京您哪怕打死臣,臣也毫无怨言。”
李巍害怕差事被人抢了,他越发没了出头之日。
可惜那俊美无双的少年天子,端得八风不动,“这就是爱卿你的事了,李爱卿,朕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堕我大晋威风。”
李巍撞墙的心都有。
先笞他二十下,再逼着他带伤在炎炎夏日接待使臣,还不能弄出半点岔子来。
皇帝这是要整他呀。
笞刑与廷杖不同,廷杖重,笞刑轻,负责执刑的锦衣卫鞭笞得很讲究力道,没有很明显伤口,却疼得人五脏六腑抽搐,不至于叫李巍起不来身,也得让他吃点苦头。
*
营帐扎在一片水泊旁,地儿就那么大,李巍被笞刑的事很快传了出去,一介五品鸿胪寺少卿被打,也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事,但凤宁得知消息后,整个人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消息是杨玉苏带回来的,她看着凤宁泛红的眼,宽慰道,
“傻丫头,你别为他担心,你爹这是恶人有恶报。”
凤宁想哭却极力忍住,“我不是为他担心,我就是心里难过...”
唯一的亲人也这样赤裸裸算计她。
最痛苦的不是亲人受难,而是她明明该心疼那个人,而那个人却不值得她疼。
翌日午时銮驾抵达行宫。
燕山行宫坐落在燕山脚下,依山傍水,蓊郁葱葱,四周伏卧一片绵延的山脉,很好地将暑气隔挡在外,太后一住进慈宁殿,顿觉神清气爽,连着晚膳也多用了几口。
这一日晚膳是裴浚陪着她用的,再无外人。
太后语重心长与他说起了婚事,
“你年纪也不小了,先帝十五岁御女,没多久得了头一个孩子,可惜早逝,你如今也满了十八,再过两年该行冠礼,便可垂拱以治天下,论理该先立后再封妃,如今我也不逼你,好歹先纳两个可心人搁在身边,也能堵那些朝臣的嘴。”
太后眼见皇帝一个女人都不要,恐他步先帝后尘,只得让步,在立后一事上不再逼得那么紧。
裴浚歪在一旁捏着眉心慢慢颔首,“您的话我记在心上了。”
回到乾坤殿,敬事房的掌事果然如期而至,裴浚静静看着那些女官的乌木牌没有吱声。
绵延子嗣固然重要,可男女那档子事,他还真就没法将就。
他骨子里十分骄傲,什么都要最好的。
柳海瞅他神色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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