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春似想起了什么,俯身禀报道:“皇上,奴才记得,秦槐出身国公府,与宋大人有主仆的名份。”
“主仆?”皇帝惊诧,“朕倒是头回见到有刁奴恶意欺主的,而且欺的,还是宋国公的爱子!”
秦槐浑身抖如筛糠,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皇帝的脸色一分分沉了下去,“不知太后如何看待此事?”
“是哀家治下不严,未曾及早察觉秦槐的祸心,哀家有失察之错。”
太后毕竟是块老姜,轻飘飘几句话,便将自己摘了出来,且为了安抚百姓,对宋纾余释放出了最大的善意,“纾余侄儿,是哀家对你看护不力,对不住你,哀家这便宣太医为你治伤。至于秦槐,即刻处死便是!”
闻言,立于太后身侧的嬷嬷,心头一寒,从太后入宫为妃起,她和秦槐便跟在太后身边了,至今已有二十多年,可谓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但到了关键时刻,同样沦为了弃车保帅的卒子。
“太后娘娘既有爱护微臣之心,便将秦槐交予微臣处置吧!”宋纾余拱手一揖,目光凛然,“另外,微臣陷于官司囹圄,微臣手下的刑名师爷,却当着微臣的面,行大婚之礼,这叫微臣情何以堪?此举,恐令百姓误会太后娘娘有杀人诛心之嫌!是以,微臣斗胆,愿以这一身的伤,求皇上和太后娘娘恩典,允准穆青澄参与三堂会审,相信以穆青澄的断案之才,无私之德,定能查出真凶,以慰死者,还微臣一个清白和公道!”
太后神色一僵,语含警告,“秦槐是哀家的人,就不劳你处置了。至于穆青澄,按律,不该避嫌吗?吉时已至,还是不要耽误新人拜堂了!”
“穆师爷办案无数,从无一件冤假错案,在穆师爷眼中,只有真相,没有私情,深得百姓信服!今日,有皇上、百官和天下子民为证,何须避嫌?”宋纾余字字珠玑,气势凌人。
说罢,他面向皇帝,伏身叩拜:“微臣恳请皇上作主!”
皇帝作了个手势,周春立刻拎起秦槐的肩领,将人提至公堂,交予衙役看管。
太后面色沉郁,“皇帝这是何意?”
皇帝淡淡一瞥,反问道:“怎么,朕做不了这个主吗?”
“没有,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秦槐……”
“大理寺卿陆询,秦槐胆敢欺主,背后犯的事儿,肯定不少,你给朕把人看好了,彻查到底!”
太后辩驳的话,悉数被皇帝堵了回去!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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