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川一句话,吓得孟氏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不顾上生气了,她尴尬地笑,“没有……鹤川是听错了吧?”
这世子之位可得是有功的贵子才能得的,且皆须皇上册封,她这话叫旁人听取,是大不敬。
楚鹤川顺着台阶下来,“嗯,几日前落水惊厥,到现在也常常幻听。”
“不瞒母亲,方才我还依稀听见您院里的下人嘀咕,说您和康王有些交情。”
孟氏被这话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芳庭园里,康王可是个不能提及的禁词。
楚鹤川这话,摆明了是在点她。
“母亲何故这么紧张,都出汗了。”楚鹤川笑着上前,给她递了手帕。
她失了魂一般接过擦汗,低眸却看见这帕子熟悉的很,似乎……正是她几天前丢了那块。
半张着的嘴一时僵住。
这帕子,是她与康王商议暗杀楚鹤川时不慎丢的。
自从上次楚英被算计得上了公堂,她就一直怀恨在心。
虽然未经调查,但想想便知道这定然与楚鹤川和那贱人脱不了干系。
为了让楚英稳得爵位,她必须出手。
楚鹤川亲娘的忌日,便是她透露给的康王。
为确保万无一失,她还特地打听了楚鹤川此次祭拜的途经之地,就等着康王的人将他一箭射死,好由楚英来继承侯爵。
可她没想到,康王派了那么多人手,竟然失手了。
怪就怪那贱人不要命,不仅帮楚鹤川挡了箭,还把他捞上了岸。
不然,就算他没有中箭,也必然会溺死在那青渊之中。
孟氏越想越气,越想也越心虚。
“夜里更深露重,你又身子虚弱,何故来芳庭园。”
“是有事找我?”
孟氏忐忑开口,眼睛直发虚。
一旁的楚溪依旧坐着,懵懵的看两人言语。
“鹤川却有一事想与母亲相商。”
孟氏说的不错,楚鹤川的确是带着目的来的。
一来为了旁敲侧击让孟氏心悬,二来则是为了与柳家扯清关系。
“你说。”孟氏沾了沾汗,请他坐下说话。
楚鹤川却站着未动,“我想退了与柳家的这桩婚事。”
这话犹如惊雷,孟氏屁股还没挨着椅面,旋即又站直了起来,“什……什么?”
她可是费尽千辛才给他选定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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