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说得甚是,不愧是漕帮之女。”萧真哈哈一笑,“不过我也有私心,十一哥向来事事拔尖,我能胜他一回,看他灰头土脸,还真是难得啊。”
琉璃抿嘴笑笑,虽然觉得真没什么好笑的。但她不能总这么扫兴,那样很难与人相处。姐姐说过她:不要总依着自己的心思,那不叫倔强,叫任性。偶尔也配合配合身边的人,不然大家都尴尬。
萧真大约真的很高兴,谈性很浓,“你不知道,十一哥在东京都素有风流之名,有名士曾经诗曰:肆意花丛醉半生,说的就是他。你看岸上那么多人,男人不比女人少,你可知是为的什么?”不等琉璃回答就又说,“因为不仅有贵族小姐、大家闺秀前来看他,还有很多红颜妖娆,舞姬女伶捧场。东京都的女子,下贴子请也未必能这么齐全,那些个男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琉璃很有兴致似的哦了声,心里却叹演戏真累,恨不能掉头就走。她可没有那么无聊,但却只能死忍。萧真说得好听,什么贵族小姐,大家闺秀,不过是花痴。什么红颜妖娆,舞姬名伶,不过是风月场中的女子。什么肆意花丛醉半生?不过就是个狂嫖烂赌的小子!真可笑,一个浪荡的花花公子,却吸引了这么多人的注意力,甚至崇拜仰慕之心,不得不说这个王朝表面蒸蒸日上,却离腐朽不远了。
只是,萧十一绝非他表现出来那般模样,真不知道他图谋的是什么?但,跟她有关系吗?
答案是,没有。所以她,无视之。
正和萧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见岸上一片骚乱,还有娇脆的欢呼声传来。
夏日是雨季,水位偏高。萧真弄来的,又是一船高高的双层船。此时,大船沿着堤岸缓缓而行,琉璃站在上层的船头,视线可与路人同水平。再加上,沿河一侧没有建筑物和行人的遮挡,看得更加清楚。
临山郡王萧羽,缓缓从一辆由四匹键马拉的马车上走下来。他身上,空着一件黎色织着大朵粉白牡丹花的广袖罗袍,白玉带、白玉冠、略显尖削的下巴上,系着黑色飘带,脚上穿的是麻鞋。自然,不是穷人穿的那种粗麻鞋,而是精工细做的细麻鞋。东京都的贵族男子为了夏日凉爽,经常会赤脚穿此鞋,比绸缎面的鞋子还要贵。这通身的打扮,本因为过分华丽,显得有些阴柔美,偏就让萧羽穿出了十足阳刚气。
他一出现,人群就出现了骚动,还好左右神武军够给力,硬压着人潮没乱。而萧羽就跟看不见这些人似的,以目空一切的姿态走到长街的当中。然后……动手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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