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水却也深得很,她一时半会摸不到底,也掏不到银子。岂能不急切?如此一来,也足够咱们抓住她的错处了。那贱人,一得意就忘形,这样的人,犯的错肯定小不了。你们且洗净眼看着,她敢动到几位小姐公子的头上来,必须不得好死。”
她的声音柔软低沉,于静夜听来,本来就让人心头发毛。何况,她说到那个“死”字的时候,咬字加重,声音和神色陡然就变得阴森可怕起来。
程妈妈错开眼睛,却听大姨娘又问,“小燕那丫头,平时看着仔细稳重,也不像是个爱财如命的性子,怎么这回就……”若说三姨娘设局,没有身边人做内应,温倚云也不会这样就被人摆了一道。其实侯爷并不傻,只是太自大了,不肯低头听人解释,又被那个贱人迷了眼。
程妈妈摇头,因为她也想不通。倒是沉默半晌后,翠儿轻轻“呀”了一声。
“怎么,可想到什么?”程妈妈紧着问。
翠儿嗫嚅了下,“奴婢也不敢确定。只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姨娘没亏过小燕,三小姐对她也倚重,如果她不是贪钱,又是什么事让她那么恨,非要给三姨娘利用不可?若说是三姨娘抓到她什么把柄……”翠儿摇摇头,“奴婢却也不信。姨娘和妈妈知道,小燕行事最是谨慎老实,即不爱说话,也不爱往热闹的地方扎,除了那件事,奴婢实在想不出别的。”
“到底什么事?”大姨娘急了。
“八成,是为了家里人,恨上姨娘了。”翠儿一咬牙道。
“胡说!”程妈妈就斥了句,“小燕是家生子,但她爹娘都在她小时候就生重病死了,还是姨娘开恩,赏了口薄棺,哪来的什么家里人?话说她一个人没有依靠,若非姨娘看中,现在指不定做什么粗活,指给哪个赖头窝囊男呢,哪有这样的好福气,能侍候三小姐!”
“姨娘和妈妈有所不知。”翠儿本想叹气,但生生忍了下去,“小燕今年十八了,三年前她有了个相好的,就在咱们府的马房做活儿。因为是私下里好上的,并没让主子知道,打算过个两三年再报上去,求主家成全。”
说到这儿,就跪下去,“此事奴婢有错,请姨娘责罚。只是当日……因为觉得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那两人又没过了明路,奴婢虽然听了点风言风语,到底不能确定,所以不想拿这些来烦扰姨娘,结果铸成了大错。”那时,她还只是二等丫头,其实也说不上话。
大姨娘阴着脸,虽没叫翠儿起来,却也没发作。就这么想了半晌,眼睛慢慢睁大,带着点惊讶问,“她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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