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受罪吗?
但。有什么办法?
他慢吞吞打开车门,只觉得寒风一下就灌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的两名随扈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他。
“出门之前,也不检修一下马车吗?”大赵国的贵族多坐马车。鲜少用轿子。
“明明看了的,没什么问题。可是……可能是天太冷,颠簸的时候,轮轴有些错位。都是小的罪过,一定尽快修好。”大冷的天,马夫却抹了把额头。
温凝之很是火大,但此处正是最热闹的朱雀大街,加上百姓们要办年货,人来人往的,他得维护形象,忍气只忍得胸口疼,还得表现出宽厚主人的样子,虽沉着脸,却摆手道,“去吧去吧,别挡了百姓们的路。”转眼,看见自己赢得了崇拜和尊敬的目光,感觉舒服了些。
“侯爷,今儿刮的是大西北冽子,风吹到脸上都疼。”一个随扈指了指街边专卖茶食甜饼的小铺道,“不如您先进去看看,顺便歇歇脚也好。”
温凝之抬头看了看铺面,虽小,却也干净精致,就点了头。只是才迈步上台阶,突然有一个人从侧面跑过来,似有急事,嘴里还喊着“借过借过”,嗖一下从他身边蹿过去,把他带得一脚踩空,向后就倒。
幸好两个随扈手脚敏捷,没让他当众跌交,可这一下吓到他了,惊魂未定之中,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胸口,发觉衣襟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扯开了。
不是遇到了偷儿贼吧?!温凝之脸都白了。撞伤他没关系,可若偷了他的银子,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更痛快些。
“侯爷,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另一个随扈见他面无血色,连忙问。
还好温凝之城府够深,那般的惊骇都掩饰过去了,只道,“无妨,只是那人突然钻出,实在没有预料到。撞到我便罢了,若是伤到老弱妇孺,大年下的,可怎么办才好。去把那个人追回来,本侯要说他几句!”说到后来,语气里掩不住焦急,听起来好像是气愤。
他从十五岁中了探花郎,见识了清苦耕读生活之外的繁华奢靡,就深深迷恋上了,就像老鼠见了真正的大米似的。于是,开始伪装自己,如今已经成为有如印在骨子里的习惯,到哪儿都本能的装,忘不了的装。他的真实意思其实是:想借着关心百姓的由头,把那个偷儿追回来。
他的银子啊!
随扈应了声,一个去追贼,一个守在原地。温凝之也不去茶食铺子里歇着了,要死命控制自己,才没有当众往胸口里探一探,看看那装着银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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