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炭盆,挤在一处,谁会黑灯瞎火的往外跑?因此。琉璃几人行动时,别说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真是方便得很。
琉璃一直好奇,萧十一要怎么买通兵司衙门的人,把她和摇光弄进去。就算他的手伸得够长,他的情报网络密如蛛丝,延展到大赵的每个角落,连这处衙门也有他的人,操作起来也会很困难。毕竟,阿鲁台不比当年的郭有年,此地的守卫更加森严,可以说是关卡重重,密不透风。而且这种地方眼线众多,稍不留神就会暴露自己,随意出入也会惊动旁人。虽说她提出想要阿鲁台,但深知难度很大。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能顺利达到目的,又要如何善后呢?萧左追究起来,萧十一的人又要如何自保呢?总不能为了她的事,毁了他辛苦修建的长城。
所以她曾想过,若萧十一拒绝她,她完全不会介意。可那天萧十一应承了下来,还显得是那么的胸有成竹。琉璃当时没多说什么,选择信任他的一向之能,可到底有些嘀咕,如今见他在这种“糠地”都有暗桩,不得不再度感叹他的势力。普通人认为,向上渗透很难,事实上真能隐于是底层的民间,那才是难上加难呢。
但,怎么进暗狱才是重中之重,落脚之地倒显得没那么重要。
“只怕要委屈一下水小姐。”看出琉璃的疑惑,袁丹青压低了声音道。
他们进的这个院子倒是独门独院,算是贫民窟的富人区了,但正屋只一间,东西厢像是杂物房、兼厨房、兼茅房,正屋旁边的两间小耳房黑漆漆的。不仅如此,开关院门时还发出很大的吱呀声,黑夜里听来怪瘆的慌的。
“要怎么做?”琉璃倒镇定,就算到了这样的地方,也很坦然。再说,为了自己的事,有什么可委屈的?她却不知,她那种即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在以袁丹青为首的几名手下眼里,很是加了不少的分。
这女子,确实配得上他们郡王爷。
“小姐请跟我来。”袁丹青略侧了身子,带琉璃进了那间正屋。
门没锁,开门时照样是响得吱吱呀呀,就像受刑的重犯在呻吟,听得人牙酸。屋内,过日子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显见平时有人住的。若说这样才好,不然岂非显得很扎眼?
再看袁丹青,直接向砖石垒就的土炕而去,一把掀起来草席和破旧得露了棉花的褥子,再揭开垫板,赫然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来。
“阿鲁台还未押入京,我们郡王就猜皇上要把人关到暗狱来,所以那时就派人置办了这个院子,安排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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