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刚下生的娃儿扔出去,不是咱家人做的事儿,我宁可背后被人说,也不要一辈子都觉得心里有愧。”
茉莉被他气得眼泪都飞了出来,带着哭腔道:“对,是我心狠,我就想着自己,我跟你不是一家人行了吧”说罢抱着栓子就哭着跑进屋去了。
博荣还想说啥,被祝永鑫一眼瞪过去道:“没完没了了,当我和你母亲都死了啊?现在就开始摆大哥的架子了?”
“我……”博荣顿时被他噎了回去,自己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听祝永鑫这么说,从小到大的习惯使得他条件反射地闭嘴不再分辩,只得闷闷地忍了这口气,转身回屋去了。
博宁生怕祝永鑫把火气发在自己身上,抓着方氏的衣角躲在她身后,刚要伸手把荷花也扯过来,就见荷花却上前几步道:“爹,都是我不好,不怪博宁,我俩挖川贝母的时候看见的那娃儿,他问我咋办,我虽然知道咱家已经快吃不饱饭了,但既然看见了就实在没法扔下不管,只能给抱回家来了……”
祝永鑫把烟袋从嘴边拿开,叹了口气说:“不怪你,你大哥说得对,不管是咱家谁瞧见都得抱回来,咱虽然不宽裕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说罢抬手揉揉荷花的头发,“好了,爹娘会想办法的,进去帮你母亲捡碗捡筷子,今个儿过节呢”
“嗯”荷花去帮方氏摆好碗筷,一大盆角黍搁在当间儿,婆婆丁和曲麻菜洗得翠绿水灵搁在笸箩里蘸酱,大叶芹稍微过水一焯,团成球拧干水分,加上蒜泥、酱油和辣椒面拌了当凉菜,方氏还买了一小块猪脆骨跟大叶芹炒了给祝永鑫下酒。
茉莉躲在屋里就是不肯出来,只说自个儿不饿,荷花进去劝了半晌见她就是拧着头不吭声,只得败退出来,换了博荣进去,也不知说了什么,几句话就给哄得破涕为笑,抱着栓子出来一起吃饭。
端阳日这天家家都喝雄黄酒避邪避毒,方氏往手上稍稍蘸了些酒,给几个孩子涂在脸颊上,嘴里咕哝着:“驱鬼气,杀诸虫。”
祝永鑫见状直接把手里的酒盅递给博荣道:“都多大了 还抹脸,喝一口才最稳当。”
博荣倒也不含糊,不等方氏反对就咕咚灌了一大口,顿时脸颊通红,呛得几乎要迸出泪花来。
祝永鑫哈哈大笑,又一把抓过博宁给喂了一口,博宁连呛带辣,整个脸都纠结成一团,赶紧抓了个角黍吃下去压压。
两个闺女就不能这么强灌了,祝永鑫让茉莉和荷花每人小小地抿了一口,最后又用筷子尖儿蘸蘸酒,塞进栓子一直吧嗒吧嗒地小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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