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着应该不是当地的,有些个地方还不甚相同。博宁听她念得好玩,也在一旁跟着学舌,引得栓子也磕磕绊绊地跟着蹦几个字。
博宁念叨了几遍问:“娘,你说这是啥地方的令儿?那糖瓜是啥东西?”
方氏闻言摇摇头道:“各地的俗令儿都是不一样的,谁知道是哪儿的,听着倒是大半儿跟咱们差不离,应该也是北边儿什么地方的,糖瓜……谁知道是个啥,说不定是糖水儿泡的瓜果呢。”
荷花也挠挠头,她只知道糖瓜是祭灶时候的贡品,但是至于到底是啥样要咋做,她也是从来都没瞧见过的。
第二天,方氏在灶台上摆了香炉、烛台、一盘儿鸡蛋,一杯清水和一盘儿什锦的小点心,用松枝在灶坑引火,将轿子和假马全都填进去烧掉,嘴里还紧着念叨:“今年又道二十三,敬送灶神上西天,有壮马,有草料,一路顺风平安到,蜜糖抹嘴甜又甜,请对玉帝进好言。”
过了小年儿之后,村儿里的年味儿也就越来越重了起来,今年请的杀猪匠是方庄子人,跟方二哥是朋友,说好了腊月二十四过来杀猪,顺带把家里另外一头猪一道收了去卖肉。
家里的猪平时都是茉莉去喂,今个儿因为要杀了所以也不给添食儿,免得到时候肠胃里乌七八糟的不干净,所以她今个儿早晨就只去清扫了猪圈,出来后蹲在栅栏前面嘟囔道:“好了别哼哼了,今个儿你们就要被宰了,可不是我狠心不给你们吃顿饱饭再上路,主要是因为……”
“噗”荷花路过听到笑得直打跌儿,蹲在地上站不起来,“大姐,你实在是太好玩了,居然对着猪说话,它若是能听懂的话,你说是咱家猪成精了还是你变成猪了?”
茉莉没想到自己嘟囔还会被人听了去,把手里的干草棍儿甩开,回头问:“这么冷的天儿,你大早晨的怎么不窝在被窝里,出来干啥?”
荷花抬高手给她看拎着的酒坛子:“今个儿家里要来人,连个懒觉都没得睡就被娘拎起来了,说让你跟我一起去村口打酒。”
自从荷花丢过一次之后,方氏就百般的小心谨慎,荷花不管去哪里都得找个人陪着,所以茉莉就也起身儿拍打拍打衣裳,拉着荷花往村口去,正遇到过来送东西的齐老五。
“齐五叔”两个人都乖巧地叫人。
齐老五也知道祝永鑫不在家,不便进屋去找方氏,忙把两个孩子拦住道:“你婶子说你家今个儿杀猪,让我送点儿自家淋的粉皮儿和做的豆腐过来,也知道你爹不在家,过来看看有没有啥能帮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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