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不过只是在一念之间,偶为一善不难,难在一生为善,一旦心里生了歪念,就如开闸的洪水,再难以收拾抑制。”荷花边说边把衣裳扯平检视可曾洗干净了。
“难为你记得这般清楚。”齐锦棠见荷花眯着眼睛对着阳光看衣裳,顺手又给扯回了盆里道,“多搓洗几下,被那婆子抓过总觉得脏。”
“也多亏得是夏天里,衣裳料子都薄倒是好洗。”荷花抻着衣襟儿对着阳光看洗净没。
齐锦棠一把扯回去又按进了盆里自己揉搓着道:“多洗几遍,总觉得没搓干净似的。”
荷花见状又揩了写皂角搁进盆里搓洗,两个人四双手的在盆里,少不得就有些碰触。也不知是不是皂角的缘故,齐锦棠只觉得每每碰到荷花的手,都是柔柔滑滑的,他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发烫,下意识地就抬手贴贴脸颊。
“怎么?是不是院子里太阳晒得慌?这几日都热得出奇呢”荷花把水盆儿往阴凉地儿推了推,看着齐锦棠的脸颊笑道,“瞧你弄得那一脸水和泡沫。”
齐锦棠就反手撩了串水花朝着荷花去了:“可不就是因为天热,不然怎么能让你摆弄水。”
“好啊,你竟敢暗算我”荷花被甩了一脸的水珠子,虽说的确清清凉凉的,但还是不甘示弱地还击。
齐锦棠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自然也都是让着荷花,不一会儿自己的袍子上头也湿了不少,
“得,这会儿下摆还没洗干净,反倒是把上头也弄湿了。”荷花停手道,“你干脆脱下来整件洗洗算了。”
两个人折腾半晌总算是把衣裳洗好了,挂在院里太阳地儿底下晾着,齐锦棠穿着身儿雪白的里衣就钻进草棚子躺下看着外头明晃晃的太阳道:“你应该在园子里挪几株山上的野葡萄回来,到时候夏天的时候躺在下面乘凉多舒坦。”
“那山里的东西哪里有那么容易挪地方的。”荷花听着主意不错,不过就是有些个不切合实际了,“我上回从山上挖了甸枣子枝,回家之后也还是没能养活。”
“听说葡萄那东西容易养活,等我寻到法子再来跟你说,反正今年也是用不上的。”齐锦棠见衣衫干得差不多了,就赶紧穿戴好了道,“我出来大半日了,家里怕是都开始担心了,”
晚上博荣和博宁回家听了白天的事儿,也是气得不轻,尤其是博宁更是不依不饶地问:“那后来呢,咋处置的?”
“还能怎么处置,咱们是在村子里,可不是官老爷的衙门里,难道还真能把人杖责了还是怎么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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