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棠没想自己一问倒是把荷huā招惹哭了,偏身坐上炕,把她揽在怀里,摸着她半干的长发,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荷huā伸手搂住了齐锦棠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他似乎素来都不爱用什么熏香之物,身上只有澡豆和皂角丸子的清香,那种味道总是让荷huā觉得莫名安心,她抽噎了几下闷声道:“到那天高水远的地方,我就只有你一个人能依靠了,你若是欺负我,那、那我可是不依的。”
听了这话,齐锦棠知道她已经自己转过弯儿了,扯过帕子给她道:“先擦擦huā猫脸儿多大个人了,还一会儿哭一会儿好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笑话我?”荷huā不好意思地低头擦脸,左右看看屋里丫头什么都不在,这才稍稍自在了些“你不许笑话我。”
“好,我不笑。”齐锦棠起身儿拧了个凉帕子“把眼睛敷一敷,明天肿着个眼镜回去,我还不得被你大哥打个半死?”
“去你的,我大哥才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荷huā轻啐了一口“时候不早赶紧歇着吧,明日得早起回去呢!”
齐锦棠又伸手摸摸荷huā的头发道:“还没干透呢,这会儿睡了明早看头疼可怎么好,歪着我陪你说话儿,一会儿再睡好不好?”说着抽了两个软枕过来,自己歪在炕上,把另一个枕头搁在身前,扯着荷huā也过来躺下,把她的头发铺开散在炕被上晾着。
“那你跟我说说,你去京城考试的事儿。”荷huā从他打京城回来就没与他见面,这两日嫁过来又都没时间在一处好好说话,听他说起就问。
“考试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跟乡试差不多,拎着大包小包的进去就是了。”齐锦棠忽然道“要说有件事你定然想不到,你猜我在京城遇见谁了?”
“谁?孙家姑娘?”荷huā抬眼去看他,不自觉地语气酸酸地说。
齐锦棠朝她额头敲了一记“乱吃什么味儿?我遇到上次来我家查抄**的那个大人,他去巡视考场我老远看着像他,待走近一看果然是,他记性倒好,还认得我过来与我说了几句话,在外人听着倒像是很熟稔的老相识,他走了之后,考场里的差役就都对我很是客气。”
荷huā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对齐锦棠道:“听我大姑说,那人应该是厂卫的什么头儿,咱们平头百姓的可惹不起。”
齐锦棠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半晌才道:“原来是厂卫的人,难怪……”
“难怪什么?”荷huā听他话意未尽便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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